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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紧靠着中年妇女,一人一边。
屋内唯一的木桌旁坐着一个佝偻着腰的壮年男子,只是此刻面目哀戚,或者说这一整个屋子内都弥漫着一股哀戚。
男子的对面也坐着一个人,大概十来岁,是个又黑又瘦的少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相公,你去吧,这个家……咳咳……我能撑……咳咳……在夕阳逐渐看不见身影的时候,中年女子咳嗽着开了口。
我走了,你和孩子们怎么办,棉儿和慎儿还小,槿儿便是能做些什么,又哪里养得活你们,更何况槿儿已经十四了,已经到了待嫁了年龄,总不能因为棉儿和慎儿就耽误槿儿一辈子吧。
那不然呢……中年女子瞬间泪流满面,明儿个官兵来,便是你不去也要强行将你抓去……
中年女子一哭,靠着她的两个孩子也跟着低声抽泣了起来,呜呜……
中年女子的一席话和孩子们的哭声让壮年男子张开的嘴就定在了那里。
就在这时那个坐在木桌旁安静的少女抬起了头,我去。
少女的话让屋子里所有的人一愣,并在瞬间将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行。这声反驳出自最先反应过来的木苍,也就是少女对面的壮年男子,少女的父亲。
随即而来的是床榻边的中年妇女也就是少女的母亲苏云那更加撕心裂肺的哭泣,我的儿啊,你怎么能去,你这是要娘的命啊,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在那种全是男人的地方混迹,娘怎么能……咳咳……怎么能……
不然呢?少女将眸光落在苏云身上,母亲认为是你这药罐子的身子能养活弟妹,还是我这只能提两桶水的身子养活弟妹?
少女的话直白而犀利,所带来的效应比刚刚出口的‘我去’两个字还要让苏云与木苍震撼,震撼到他们有些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事实。
苏云的哭声都被震住了,然反应过来的下一秒,苏云从床榻边起身有些踉跄的冲到了少女的身边,抓起她的手,哽咽着,即便如此,娘的槿儿,你一个女孩儿家,娘怎么舍得将你扔到那全是男子的地方,这?与将你推入虎窝有何区别,这样的事娘怎么做得出……做得出……说着,泪水再次泛滥。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