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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走向凝霜的居所。
只几个起落,便远远望见凝霜的屋内烛火晃动。那中央圆桌之旁坐的,正是柳元如。
柳元如阴沉着脸,似乎在低声说些什么,凝霜坐在床边,用指头挑着衣袖,轻轻拂拭眼角,应该是哭过。
“霜姐姐在这怡香苑里,一住就是十余年。虽不用接客,想必也是难熬。院子里的姐妹终究做的是皮肉生意,每日笑脸相迎委身迎合,看到霜姐姐受爹爹垂爱,这般孤傲清高,心中自是不平。虽不至于当面说破,肯定少不了背地里流言蜚语,眼神中讥讽嘲弄。”依依没有冒然闯进屋内,她掩身在一簇牡丹后面,心中思量。
“哎,爹爹也真是的,霜姐姐哪里不好了,非要这样欺负她。虽然是青楼出身,可也是身不由己。一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就恁得不知道珍惜,”
只见柳元如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小心的塞到凝霜手中,甚是郑重,将凝霜的双手连同玉瓶紧紧的握着,似是在叮嘱什么。说到激动之处,略显苍老的背影竟也微微的颤抖起来。
凝霜两腿一软,再也坐不住,直接跪倒地上,扑倒柳元如怀里,丝毫不顾及妆容形象,放声痛哭。
依依从来没见到过二人如此这般,受到感染,竟也扑簌簌流下泪来。心中隐约感到即将有什么事情发生……
柳依依觉得那玉瓶好生眼熟,心旌摇动之下,也没在意。良久,房中二人,渐渐平复,柳元如深深一揖,离开房间,径自离去,头也不回。
凝霜倚窗而立,目送柳元如离去,直到那熟悉的身影没入假山后,再也寻不见了。
柳依依正欲飞身而起,自那窗口飞入,与姐姐相见。谁知凝霜突然将窗帘打落,挥手灭了烛台,悠悠叹道。
“娇客莫不是迷失了路径,我这就让人送您过去。此处可没什么乐子可耍。”
少倾,听那假山石背后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
“娘子说笑了,你袖中的瓶儿,可比这院子里所有的姑娘都讨人欢喜呢。”
“大爷若是看上了,明个我送您一对南窑的清涛玉瓶可好,小女子的一个随身物什哪入得了您老的眼?”
那男人听了,不耐烦的回道。
“窑姐牙尖嘴利,哪有恁多废话。”
凝霜吃吃一笑,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