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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皮得很,见昔日玩笑话对陆江吟不管用,继而笑着起哄:“齐溪,你头上绑着的辰砂色的缎带是不是江吟送的?很是漂亮啊。”
“你们……”齐溪有些恼怒,恼怒的不是他们的调笑,而是他们不怀好意的打量。
陆江吟紧了紧握着齐溪手腕的手,低声提醒:“不用理。”
好多事情,陆江吟是知道的。男生爱找齐溪的碴儿,爱开她的玩笑,爱惹怒她,都出于一种羞于说出口的情愫。就算是现在也一样。
齐溪瞪了眼那些笑嘻嘻的男生,又望了望不动声色的陆江吟,陷入沉思。自从陆江吟的母亲意外过世之后,陆江吟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苟言笑。
十岁之前明明调皮得很,经常离家出走不说,还总偷走家里的钱说是“劫富济贫”,最后统统拿去分给了因为战乱逃难至此无依无靠的老弱妇孺。
后来有一次被他爸逮了个正着,一怒之下追着陆江吟打。撒腿就跑的陆江吟情急之下没注意前方的路,竟一头栽进河中差点被淹死。但就算如此,陆江吟也屡教不改还变本加厉,陆老爷也懒得管他,安慰自己,家里大儿子有出息就行。
“车来了。”陆江吟侧头提醒齐溪,发现她在无端发笑,领着她挤上车之后问,“刚刚笑什么?”
车内座位已满,齐溪和陆江吟随着人流停在了一埋头看报先生的跟前。
站定之后齐溪才回:“想到了你小时候做的傻事。”
陆江吟一听竟是想起了自己的糗事,便忍住不再追问。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头上,那辰砂并非胭脂红,也不如石榴红来得明艳,这缎带要是单条摆在那儿,挑不出一点动人之处。可齐溪用它来绑头发,却着实美艳好看。
“大哥送的?”他下意识地问。
齐溪笑靥绽放,轻轻甩了甩头发反问:“好看吗?江庭哥哥说不知道我喜欢什么颜色就胡乱选了这辰砂色,我用了倒也觉得不错。”
“不好看。”
陆江吟挪开原本固定在齐溪脸上的目光,转而看向前方先生手持的报纸。那正对着他的《申报》版面正好是“医学周刊”专栏,右下角则有一位大学教授写的一则针对近期发现无名男孩尸体的文章,因其也是协助警署办案的法医,故接触的死者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