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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在桌上画着,“你是当年的正统皇帝,又是周末源的学生。
李伟登基本来就受人诟病。
他为何不杀你以绝后患?他担不起这个名声。
放心,既然你说你是周末源的学生,那会帮你说话的人多的是了。
朝中其实不乏周末源当年的同流之人,那些人李伟不敢动,那是他坐稳江山的根本。
让他们见了你的惨状,彼时定会上述请柬,李伟多会将你放出宫,另立府邸以度你余年。”
“好主意,可是姐姐我们不是……”
李奴颜冷笑了一声,抬眸看向他,“好主意?你天真了李慕恒,出了宫的话,李伟若想杀你,那便是随意杀了,在宫里你死了人人都会怪他,可是在宫外……如若他放了你出宫,那就是有要杀了你的意思。”
李慕恒眼中生了怯意,“那怎么办。”
李奴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出不出去,都是死,李伟杀不杀你,也只是时间问题。”
“姐姐,我还是担忧。”
李慕恒的性子李奴颜其实有些不喜欢,“放心去做就是了。”
他有些没底气的说了一声,“好。”
李奴颜看着他的模样又问,“怎么了?”
李慕恒颓丧道,“可是,太子的帝师是柳邡言柳太傅,姐姐。”
“嗯,然后呢?”
李慕恒见她毫无波澜,“姐姐,你不知道柳太傅吗?”
李奴颜的眸光动了动,“嗯,不清楚。”
李慕恒这才继续说了下去,“柳太傅十三岁上了战场,十五岁就立了战功,19岁时候宫变他没赶上。
明明柳太傅如此了得的一个人,应当驰骋沙场的,却也只能留在这里。”
19岁……那年柳邡言来江州的时候,好像正是19岁。
他为太子的帝师,自己现在为废帝的帝师。
兜兜转转,自己竟然跟他站在了对立面。
柳邡言,也曾是自己的先生。
“无论他柳邡言如何厉害,我们都要斗一斗,快去吧。
而且他只是太子的帝师,而非李伟的帝师。
他并不算是我们的对手。
皇帝,最忌讳太子过早越俎代庖。”
李慕恒得了李奴颜的招,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李奴颜又才沾着水,在桌上写下了字。
柳邡言。
随即她又立马抹去,眸中寒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