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全部心思都集中在儿子身上了。她不允许他有丝毫的痛苦,很多人生中的关键步子,她和丈夫已经替他开始设计谋划。这是一个让她从未生气流泪、伤心不安的儿子。他完全继承了丈夫秦富民身上的优缺点。自打他长到十五六岁,如铁锨般高、青马般壮时,他的那身子骨段、脸庞轮廓,活脱脱的显现出丈夫身上特有的气质形象,引起村人们不厌其烦的议论。自从儿子顺利的考入西京长安一所颇具声望的大学后,所有茶余饭后的热议话题才逐渐冷却下来。直至完全消失时,她才打心底的松了一口气。自从儿子考上大学,一下子离开了十几年来居住的庭院时,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悲凉,生活如同一下子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她的耳边时时处处飘荡起,儿子那亲切呼喊妈的优美声音,引起她无尽的哀思。至此每年的年关岁末是十足令她激动的一段日子。儿子的及时归回,使她暂时忘却了生活中的种种烦恼,进入一种很享受的短暂岁月。
秦富民从镇上回来,傍晚时分抵达自家村庄。这是一个宁静的冬日夜晚,寒气逼人、冷气刺心,街头巷尾里难有来往的行人。隔街两旁的各户人家,都闭门拉灯早早舒服的睡下。夜静逸的如同死了一样。他自乐悠悠地披踏着惨淡的月光,待走到两委会门前,突然回想起老艺人秦辛巳给他交代的大事情,立即折头扭脚回来。他险些误了东明的大事。
这是吕文涛回来的头一天夜晚。吕东明和妻子冬梅一边倒茶递烟,一边去厨房清洗水果。谈话之中流露出感激的神色。秦富民浑身上下的寒气,在这样动情欢乐的气场中顿时冰释,化为虚无。吕东明憨笑着,恭恭敬敬递给秦富民一根烟,以少有的虔诚口吻说:“富民哥,你让兄弟说些啥话呢!你就是兄弟的恩人呀!兄弟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谁对我咋样,我就对谁咋样。我这人脑子笨,没学下啥文化知识,说完了就是一根筋。以后你老哥有用到兄弟的地方只管言传,兄弟我绝不二话。”秦富民说:“东明,你这是咋了么!哎!咱弟兄们谁跟谁呀。你再这样说我就走呀。”冬梅急忙从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