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夫人’这么客套的称呼了。”
程然一怔，眼底涌上热意：“祖母。”
老夫人轻拍她手背，“然然啊，这些年你对黎辰的感情我看在眼里，你真的能够放下吗？”
“除了放下，我没有选择。”程然心底酸涩，不放下能怎么样？真的够了。
老夫人把她抱住，轻轻拍了下后背安慰：“你跟黎辰离婚，祖母不怪你，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是阿辰没那个福气。”
程然安静靠在老夫人怀里。
在萧家的这几年，老夫人是唯一对她释放善意的人。
有老夫人在的地顾，王惠兰跟萧黎霖都不敢乱来，总要忌惮一些，她早就把老夫人当成了亲人。
程然不后悔离婚，只是不能在她孝顺身边尽孝，有点遗憾。
“然儿啊，黎辰这个孩子我从小看到大，了解他的性子，如果有一天他挽回你，你还会回来吗？”
老夫人舍不得这么好的孙媳妇，自然希望两个人日后还会在一起。
可程然并不天真，她知道，能够让萧黎辰软下的态度的只有温知夏，不是她。
程然唇角扯了扯，“可是祖母，他并不喜欢我，六年前我就应该明白。”
老夫人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黯然沉默。
“祖母，不管我是不是您的孙媳妇，我都是那个敬重您的程然。”她伸出手在老夫人发鬓拢了拢，笑了笑，“您老要开开心心的，把身子养好，其他的不要操心。”
萧黎辰静静站在外面。
程然跟老夫人之间的那种牵绊，他是清楚的。
这些年他虽不喜欢程然，可不能否认，程然对老夫人极好，比亲生子女也不差什么。
哪怕王惠兰跟萧黎霖对她并不好，她也一直在照顾他们。
得知温知夏车祸是程然所为后，萧黎辰心里是厌恶的，可看在她确实对老夫人真心相待的份上，他选择放过了她。
也算对她最后的宽容吧。
过了很久，屋内的两人才出来。
“然儿啊，以后你有空，常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吧，我恐怕也没几年活头了。”
“祖母瞎说什么呢，您可是要长命百岁的人，我会常来看您的。”
这时，萧黎辰上前一步：“我开车送你。”
程然疏离的拒绝：“不用了，有人接我。”转身，朝着早已来到的黑色迈巴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