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漫无目的的这一路，耳畔都是慕修寒那句“因为没有这个可能”。
她望着远处的高楼好一会儿，才转步踉跄着去到一破旧小区里。
走至一间大门敞开的石棉瓦屋外，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在站在屋里擦桌子。
乔沫沫走进去轻唤一声：“奶奶。”
乔奶奶抬起头，浑浊的眸光一亮。
但看到她脸的伤，心疼不已：“沫沫，你这是怎么了？”
乔沫沫傻傻一笑：“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闻言，乔奶奶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拉着她坐下后轻抚着她的下巴：“瘦了。”
仅仅两字，便勾起了乔沫沫潜藏在心的所有悲伤。
也只有在这儿，她才觉得自己还是个有家人疼爱的孩子。
乔沫沫忍泪望着墙上奶奶和爷爷的合照，喃喃问：“奶奶，我是不是很差劲？”
听了这话，乔奶奶轻轻将她抱在怀里：“沫沫是最好最乖的孩子。”
她哄孩子似的拍着乔沫沫的后背：“你喜欢小慕，就像奶奶喜欢给你做饭，别的女孩喜欢漂亮衣服，只要这个喜欢能让人变得开心就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温柔的话轻抚着乔沫沫刺痛的心，她抑着眼眶的酸涩点点头。
在乔奶奶这儿待了一上午后她才离开。
出去小区时，乔沫沫看见公交车站旁一个穿长裙的女孩，目光微凝。
她想起自己曾在杂志上看到过慕修寒的择偶标准。
黑长发，健康积极，温柔善良。
乔沫沫低头看向自己垂在胸前的红发……。
傍晚。
下班的慕修寒刚走出事务所，突然被一抹白色的身影挡住。
“小叔！”
一身白裙的乔沫沫局促地站着，双手忸怩地不知道该放哪儿。
她挤出个生硬的笑容：“我这样好看吗？”
慕修寒见她一头红发变成了黑长发，白色的连衣裙，不施粉黛的脸清秀可人。
他眼底惊艳一闪而过，却也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
简单的回应让乔沫沫的喜悦从心底浮上脸颊，她像小时候去挽住了他的胳膊：“我说了我会努力的。”
见她举手投足间依然吊儿郎当，慕修寒抽出手：“禀性难移。”
说完，他转身离开。
刹那间，乔沫沫眼中的笑一下僵住。
她看着自己现在的装扮，不明白还有哪里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