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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怎么样了?”
大总管叹气:“……陛下近些日子身体都不好,还不许奴才身前侍奉,奴才也没法子……”
赵清河听着二人谈话,细若蚊蝇,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外边的二人骤然被惊动,紧接着听见了门咯吱被推开的一声响。
大总管带着一个青年走了进来,门再一次紧闭,却也吹进来一些风,赵清河被冷风一吹又低低咳嗽了几声。
他二人着急却不敢上前,在火炉前烤了半天,褪去了身上一身凉意,这才走到病床前。
青年跪地:“给陛下请安。”
大总管搀扶着赵清河坐起来,赵清河的脸色十分苍白,嘴唇干涩,一双眼睛有些无神,眼尾像是燕子的尾巴,剪出优美的弧度。
“你来的正好,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她了。”赵清河眼波里泛着幽幽的光,“少阴,除了你以外,我都不知道和谁说了。”
顾少阴微微蜷了蜷手指,低眉敛目:“恭喜陛下,三年来终于梦见故人了。”
赵清河说起话来慢吞吞的,瞳孔像是蒙上一层雾:“我知道那是她,但她怎么都不肯转身看我,我只看见她穿着一身红衣,娇艳似火。”
顾少阴:“许是陛下还记得她,却忘了她长什么模样,又或许是她不知转过头来该用什么样的一张脸面见陛下。”
赵清河一阵沉默,在枕头边摸索了半天,摸出来了一个翠绿色的手镯。
“她喜欢穿红衣,配点翠头饰,戴翡翠镯子,腰间系着玉。那玉佩冬则温,夏则凉,是她心爱之物。”
他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常背的一句话,还想拼凑出那一张芙蓉面。然而三年的时光,却落了重重的一层灰尘。
赵清河把玉镯紧紧地贴在了胸口:“跟朕说说她吧。”
顾少阴回忆着,记忆中的人还清晰地犹如昨日见过:“陛下记错了,长公主殿下最喜翠衣,曾穿一身孔雀长衣登城楼,当时有不少好事的文人还作诗,越鸟青春好颜色,一身金翠画不得。”
长公主穿红衣,那是摄政后的事儿。
先皇病重,宫中夺嫡,最终死的死,病的病,只剩下宫中最不受宠的一个皇子。
此皇子有点傻,且年纪小,先帝临终时下旨,长公主摄政,着红衣,金线绣凤凰,头戴珠冠宝翠,号令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