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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阿茶,我早就跟师尊说过,送你去邽山是多此一举。”
一听这话,槐安还管甚矜持,大步凑上前去:“你什么意思?”
昭华钰挑眉,随口道:“你呀,还是太小了。”
话方入耳,槐安便怔了怔。
不记得何时起,她脑子里总会莫名其妙地跳出一幕画面。画面里有个男子,坐在弯弯的屋檐上,身姿毓秀,日光洒满他扬起的衣袍,他背对潋滟晴光,调侃道:“丫头,你这样会嫁不出去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声音,在屋檐下愤然回道:“那你这么老了不也没成家吗?”
那人笑了,从屋檐一跃而下。他袖中装满清风,落至她跟前,嘴角含笑:“那还不是因为你太小了。”
不是记忆,不像梦境,更不知那是不是昭华钰。
昭华钰笑意更深,从善如流地摸了摸她的头:“师尊在等你呢,快去吧!”
槐九桓早已等在境口,瞅了一眼姗姗来迟的槐安,火气未消的他似懒得与她言语,示意跟上,转头便在前面了。
从符禺山顶赶云而下,便是湍急的若水河,因着术法加持,舟行得还尚算平稳。
同行的还有归辞,槐安对父君此行只带不靠谱的小师弟归辞而不带师兄倍感奇怪,一出门就开始不停地追问。眼瞅着归辞都要被她嫌弃得投河自尽了,槐九桓才道:“此行须得在广陵都歇个脚,昭儿之前……”
槐九桓还未说完,槐安已经猜到了什么,蓦然捧腹大笑:“我想起来了,广陵都城主的长女。哈哈哈,虽说师兄长得确然是细皮嫩肉了些,但她写信寄情,竟用粉玉形容师兄……”
约莫三年前,一封带着淡雅清香的竹信辗转到了昭华钰手中。昭华钰自幼在符禺山长大,无亲无友,第一次收到信,大家也好奇得紧,而昭华钰也从不瞒着旁人,打开信封之时众干弟子皆在场,硬是异口同声地将那上面文绉绉的思慕句子朗朗念来。
槐安但凡一想起昭华钰当时的表情,就会笑得前俯后仰:“这个广陵都的帝姬怕是不知道师兄小时候被我推进泥坑时,是个什么惨样吧?她真的应该看一看……哈哈哈……”
正笑得开怀,槐安突然想起符禺山传的一些闲言碎语,说是日后广陵都和符禺山若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