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握住窗把手，但窗子只能打开一条手掌宽的缝隙。
姜楠又走到卧室门口。
卧室门竟然没有上锁，顺利打开之后，门外，是黑漆漆的走廊。
她闪身出去，轻轻关上了卧室门。
走廊里没开灯，姜楠贴着墙角，柔软地毯吸收了全部的脚步声。
她拐过两道走廊，一个亮着灯的房间赫然出现在眼前。
那房间没有关门，白色的雾气贴着地面漾出，偌大的浴缸里，是一个男人好看的背影。
姜楠立刻停下脚步。
难道，这男人是徐妙青找来，看守她的？
她迅速换了方向，从另一侧的楼梯下楼，并未惊动对方。
一辆摩托车借着夜色驶出顾氏庄园，姜楠谨慎地驶上小路，几分钟后，摩托车就停在了一处墓地前。
墓地是西方风格，看起来许久无人打理，天使玛利亚的雕像已经风化，姜楠下车，走到雕像后，掰动了一处机关。
咯吱咯吱的轻微声响过后，一条地道赫然出现在雕像下。
姜楠走进地道，地道里毫无亮光，时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似乎是老鼠一类的小动物跑过时发出的声响。
但，姜楠丝毫没有惧怕。
她沿着地道走到尽头，伸手，在门锁上扫描了自己的指纹。
大门轰然打开。
三支黑色枪管已经在门后抵住了她额头，强光照射下，姜楠眯了眯眼，语气淡定：
“连我都不认识了？”
“老大？！”
魁梧得像只熊的男人从门后冲出来，激动得手舞足蹈，紧张地上下打量了姜楠许久之后，突然一把将她抱起，原地转了个圈！
“真的是你啊老大！我，我还以为我见鬼了，呜呜呜，狗子快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
熊一样的男人放下姜楠，当场哭了起来。
姜楠勾唇，拍了拍对方肩膀。
还好，零号据点里的人，没有背叛她。
不然，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老大，你怎么样了！三年都没联系，到底发生了什么！”
熊一样的男人真名就叫熊壮，是姜楠的外公指派给姜楠的帮手。
他在组织里的地位其实并不如敖博那么高，只是因为负责的是零号据点，所以和安意心的接触并不多。
“我想先知道，你们现在是谁的人。”
姜楠开口。
“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