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到许政安还拎着午餐，他淡淡一句，“放在桌上吧。”
“好的。”
许政安没敢乱动，等着老板亲自拆他的“爱心便当”。
他站在一旁，手机却连续震动。
祁白川从办公桌后走出，在原桌前坐下，睨了一眼便当，想起季疏桐那欲盖弥彰的模样。
装腔作势，还不是来求他。
他满意地伸手，想要看看，这次是什么花样。
上一次来求他办事，做了什么破菠萝肉，难吃的要死。
啪嗒，一次性餐盒被打开。
“祁总！”许政安脸色大变，拦已经来不及了。
祁白川拧眉，低头，看到一滴油正在他的衬衫上慢慢晕染开。
餐盒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油淋淋的。
季疏桐，她可真是有诚意！
他拧着眉，正在纠结，许政安看着自己的手机开了口：“祁总，太太说这些东西是……”
“是什么？”
“是，是，是她打包给朋友的宠物狗吃的。”
许政安说完，觉得自己脖子上狠狠一凉。
祁白川舒了口气，抽了张纸巾，碾过手指上的油，向他伸出手，“手机给我。”
许政安一阵头大，不敢不从，把手机递了过去。
祁白川看着上面“狗食”两个字，额头青筋一阵凸起，脸上毫无表情，却散发着不可忽略的阴郁。
忽然，他注意到上方对话，继续上翻。
“她找你说过离婚的事？”
许政安尴尬一笑，“是。”
祁白川看着对话，脸色越发难看。
第一条是他出差后的第一天，季疏桐态度还算好，“许秘书，麻烦你告诉祁总，我就要二十亿，不多吧？”
许政安干巴巴地回复：“我会将您的要求告诉祁总的。”
第二天，季疏桐继续催：“这样吧，十亿，十亿总行了吧，你让他别墨迹了。”
许政安回了她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这不是钱的事儿，祁总最近真的很忙！”
第三天，季疏桐态度已经有些差了，“五亿！五亿已经是最低价了！祁白川他还行不行了！”
许政安：“您别这样。”
最后一条。
季疏桐明显暴躁。
“一亿！不能再降了，再降就有违祁总身份了！他也不想明天外面就传出‘祁氏快要破产了所以苛待前妻连离婚补偿都给不起’的消息吧！”
许政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