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会不会很狰狞，但是也无所谓，反正也不需要好看给驰厌看了。
“我不会走的。”他说。
姜穗穗说：“驰厌，是真的没有以后了。”
“有的，只要我愿意，会有的。”驰厌试图说服她，“之后的路，只会越来越好走。”
“你和周意那么多年，不也没了。”
“我们更久，你记不记得……”驰厌的话到底没有说下去，因为姜穗穗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她这一跪，似乎是一把利刃，直直插在他胸口上。
驰厌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气。
“驰厌，你放过我吧？你说有未来，那也是你的角度。你想想我，难不成要每一次见你，我都得想起，曾经有一个女人，为我男人跳过楼，而我男人抛下我去救她了？”姜穗穗说，“驰厌，你不知道吧？你过去时，她朝我笑了，她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呢，我只要想到是你让她这么耀武扬威的，我就恶心你恶心得不得了。”
“所以你真的别出现在我面前好不好？你要是真的想要我这辈子过得好，就别纠缠我了。”姜穗穗渐渐冷静下来，说，“也不是你的问题，你去救人是没错的。是我的问题，哪怕我不计较这些，我每天想起周意跳楼，也能想起我那一刻的恶毒，我会不快乐。”
驰厌又喊她：“伊伊。”
姜穗穗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哽咽，很细微，但确确实实是哽咽了。
“答应我，好不好？不要再来找我了。”
驰厌没松口。
“驰厌，答应我吧，算我求你了。”姜穗穗说，“要不然，我给你磕个头吧。”
他伸手挡住了她。
驰厌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也难以置信，她这会儿的眼神恳切极了，她跟她一起时，几乎很少露出这样的眼神，只有不久前，她让他别去管周意时，出现过。
他清楚的认识到，那会儿她的希望，跟这会儿的，是对等的。
她果真一点都不想跟他有以后。
“驰厌，你答应我啊，你说好，行不行？”
驰厌挣扎了好一会儿，艰难的沙哑的说：“我答应你。”
于是姜穗穗真心的笑了，明媚灿烂。
驰厌一点都笑不出来，哪怕他是真的想给她一个笑容的。
姜穗穗这把刀子，最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割。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