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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义肢就不怕生锈?精力这么旺盛,一点也不像个死过一回的人。”
他要是这么说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
因为我真的是死过,而且死的特别惨,死无全尸,右臂、右腿都不见了。
要不是沈云椒出手,还给我装义肢,别说打鸟,我的坟头草都该比人高了。
一年前的春天,我躺在护城河边奄奄一息,求救数次也无人理会。春栖城时疫汹涌,路过的人都以为我是染了病的,所以没人愿意施以援手,哪怕是给一口水呢。
我还记得那种感受,也不是多么疼,只是感觉很渴很冷,脑袋里像是有千万条虫钻来钻去,大半个身子都是木的,也没有瞧见什么书上写的人生走马灯,只想快点结束煎熬,立刻就死去。
直到沈云椒驾车路过,把我捡走。
或许是在尸堆里待了太久,又或者我伤到了脑子,再醒过来,记忆变得像片儿汤一样零零碎碎的,我记不起在春栖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我违抗圣旨,逃了当朝堂堂瑞安王的大婚,被全城通缉,但通缉画像特别丑,和我长得一点都不像,所以我逃得很成功,绝没有被人抓住。
但我是哪来的本事躲过层层排查逃出深宫,为何去了春栖城,又为何会躺在尸堆里,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的头又开始疼了,这也是老毛病了,金刚在半空盘旋,“猪头,猪头,猪头……”
我跳起来去揍它,被沈云椒一把按住,他在我脑门上扎银针,又空出一只手来捏我的后脖颈,头痛立即缓解大半,但意识也跟着成了一团浆糊,彻底搅不动了。
沈云椒说着老生常谈的话,“该想起来的时候,自然会想起来,你要是非要硬想,别怪我没提醒你可能会爆血管而死。”
哇,那种画面还是算了吧。
做人得有良心,虽然对外我死透了,可是我死成那副惨样多半是人为的,可见我虽然是个矬人,我那仇家应该一点也不矬。要是被仇家知道我不仅没死,还活得很滋润,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我问沈云椒,“有仇家要弄死我,而且,我还是个通缉犯……你不害怕吗?”
熏风花雨里,沈云椒拿清亮的眼睛将我一望,我就知道自己又说了蠢话,他撸狗一样摸了摸.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