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又是抖了抖，声音里都带着颤音：“启禀王爷……贵妃娘娘私自外出，被监仪司……”
他不敢再说了，只是磕着头，生怕被主子一个迁怒便丢了性命。
“苏贵妃？怎么可能？”林染竹故作震惊，眼中却闪过一抹精光，被墨钰寒捕捉了个正着，她问道，“本宫未进宫前，这宫权便是她在掌，落钥后未经特许私自出宫是大过，她怎会不知？”
“这、这……”小太监脸上的笑比哭都难看，他实在答不上来，也不敢答，心中痛骂着把这差事推给他的总管，只把头磕得更重了。
“即便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该求了陛下旨意。”林染竹皱眉，摇头道，“本宫虽是初进宫，既然居了皇后之位，便是陛下深恩，自当管制后宫。”
“未经特许，落钥后私自出宫，按宫规当如何？”林染竹抬首，故作不解地看向一旁掌事姑姑，问道。
那掌事姑姑是林家留在宫中的人脉，脑子灵光得很，当即答道：“杖责三十。”
“妹妹细皮嫩肉的，三十杖未免重了。”林染竹皱着眉头，做出一副为难样子。
“这……宫中还从未有宫妃深夜私自出寝宫的先例……”那掌事姑姑也是愁着眉，若有所指的开口，与林染竹一同唱起了戏，“也不知贵妃娘娘是有何大事，非要此时出来？”
“说不得她只是一时糊涂，或是丢了什么东西急着找回来罢。”林染竹眸光一厉，似乎试图为她开脱道，只是理由实在是站不住脚。
可不就是么，若是没捉到人，此时那双鞋子估计已经在湖边摆着了。
“那也尽可让宫人去取，堂堂一个宫妃，深夜无召出寝宫，成何体统！”墨钰寒斥责道，眉间聚拢成一块。
林染竹没想到他会开口，猛的抬起头，却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光芒流转，似乎把她的小把戏都看了个透彻。
她抿了抿唇，垂眸不与他对视，深怕自己的目光暴露了什么。
墨钰寒注视着她的发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了，连带着这无趣的后宫争斗都有了些看头。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不过是第一把火便烧到了先前掌权的苏贵妃头上，往后的两把火又怎么烧？
他可是期待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