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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视线,不要命似的往外掉。
她没忍住哽咽了一声,心想,就一会儿,就哭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擦过一道人影。
秦佑泽去而复返,神色僵硬地提起地上的行李箱,“喂,别哭了,我谢谢你还不行吗?”
邱瑾没理他,风吹过后眼睛又酸又涨,半晌后才回道:“谁要你谢。”
她说话声明显带了哭腔,嘴上却道:“还有,谁哭了。”
“好好好,我哭了。”秦佑泽一手提菜一手拖着行李箱,有点说不出得烦躁。
他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但有弄哭人家要道歉的自觉。
“你去哪?我给你带路吧,就当...”秦佑泽顿了一下,“你救我的报答。”
邱瑾的脸本来就晒红了,现在眼睛、鼻尖通红一片,抬起头时,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不用你送。”邱瑾吸了吸鼻子,抢过行李箱,“我自己认路。”
过了这座桥,不看导航她也知道怎么走,穿过小教堂门前的甘蔗林再往前是一家盗版小超市,沿着石板小路向前拐过巷子口的桃树就是姜凤芝住的两层小楼。
那一片是古文化示范区,外表维持着老城独有的水乡风貌,内里早装修成了现代风。
邱瑾眨了眨眼,酸涩的感觉褪去,她拖着行李箱完成长征最后一段路。
辘辘的声响混着脚步声,邱瑾没再和秦佑泽说话,乡下天黑得早,青白的天际将一切裹上一层朦胧。
脚步声在巷子口的桃树前分开,邱瑾没管身后,走了两步停在一家老式小卖铺前,“阿公,两块薄荷糖。”
这是小时候常买的,透明的塑料袋裹着黄色的糖,连个牌子都没有,但邱瑾就是喜欢。
她拨开塑料袋丢嘴里,甜丝丝的,没有以前凉得人直哈气的薄荷味了。
果然物是人非,很多事情都没法和小时候一样了。
姜凤芝坐在门口摘豆角,见穿着裙子的少女站在门口,愣了一下,随即欣喜道:“小宝?来,快进来,是不是累坏了。”
邱瑾提起箱子放在门边,摇头,“没事姥姥,不累。”
邱瑾和姜凤芝已经许久没见了,可血缘这种神奇的东西就是不论多久,再见也像一直生活在一起一样。
姜凤芝看着已经抽条长高的邱瑾,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