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品经理往程意这边凑了凑，小声说，“顾总跟楚小姐真般配啊，看来咱们要多一个老板娘了。”
程意心中一刺，面色发白地扯了扯嘴角，站起身迎他们二人入座。
“顾总真是赏脸啊，来，这边坐。欣宁，你也来。”王雁抢在程意前面，把顾深跟楚欣宁安排坐在一起。
其他人也都站起身来迎接。
“都坐吧。”
等到顾深开口，众人才都坐回去。
场面看着还算和气。
饭桌上也一改先前尴尬的氛围，王雁等人主动找着话题，时不时cue一下顾深与楚欣宁。
顾深话不多，只是偶尔说上一句，却能一针见血。
程意却是格外的沉默，只是有顾深跟楚欣宁在，没有人注意这点。
说到某处，王雁看着楚欣宁面前的盘子，提醒：“欣宁，注意食量。”
明星对身材的管理格外严格。
“知道啦……”楚欣宁撇撇嘴，将五花肉夹到顾深盘子里，“阿深，我吃不完，你帮我吃。”
面前的是鸳鸯锅，那五花肉就是从重辣的锅里涮的，沾着鲜红的辣椒油。
顾深胃不好，口味清淡，不吃辣。
程意正想提醒，却见他平静地夹起那片肉吃了下去，面不改色。
程意正欲出口的话一瞬间卡在喉咙里，艰难地咽了回去。
喜欢的人递过来的东西，哪怕是砒霜也是甜蜜的，又何况只是辣椒呢。
有那么一瞬间，程意庆幸自己提醒的话没能说出来，否则不过是自取其辱。
有人来给程意敬酒，程意借用最近肠胃不适推脱了去，换成了茶饮。
酒过三巡，王雁又将话题转到了程意身上，不经意地问顾深，“我听说程总监是顾总的妹妹，又在顾总手底下工作，关系肯定很好吧？”
顾深抬眸看了程意一眼，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楚欣宁，淡淡地说，“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照顾几分。”
这话别人听来正常，听说程总监到顾家的时候顾总都二十岁了，又不是一起长大，哪有什么兄妹之情？
程意心脏被撕扯的鲜血直流。
这话不知是他在楚欣宁面前为了跟她撇清关系，还是出自真心。
或许两者都有。
三年的夫妻，她终究没有捂热他的心。
三年里的一切，他对她的好，不过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罢了。
程意淡淡的微笑，“我跟顾总也不过是上下级的关系，哪有什么关系好不好的。不过王总监似乎对我很好奇？”
王雁的脸上露出了张扬的笑容，“接下来我们将要一起共事，难免好奇了一些，程总监勿怪。”
这一场饭局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结束之时已经接近下班的点。
程意让其他人先下班，自己又回办公室忙碌。
晚上八点，她关灯离开。
整个楼层都静悄悄的。
倒是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
程意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总裁办公室走过去，敲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