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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恰似一块玉,每一处都长得恰到好处,笑容浓也不浓,淡也不淡,眼睛一弯,眸子清澈如水。
“原来是个读书人!”
“怪不得周身一股子书卷气。”
“小书生,你砸人家府门做什么?”
薛宝一怔,“这位大嫂,我砸的是我家的门。”
大嫂瞪眼:“胡说,这里住着的是鸿胪寺少卿薛大人,从五品的官位呢!”
说完,大嫂瞥着薛宝。
小书生姓薛,薛大人也姓薛!
难道说是一家人?!
要是一家人,人家千里迢迢来投奔,哪有连个门都不开的道理呢?
薛宝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瞒各位乡亲,这里头住着的是小书生的二叔,他……”
厚重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薛平远急匆匆跨出门槛。
“我二叔想来也是听说下人将自家大嫂轰出家门,所以特意为我母亲主持公道的吧!”
薛宝一改话锋,然后一撩衣衫,利落地跪下行礼。
“二叔,请你惩治恶奴,还我母亲一个公道!”
薛二老爷的脸霎时黑的像一块碳。
罪不及出嫁女,可万一呢……
到时候再牵连到自己身上,不就全完了!
所以,薛二老爷为顾全大局,才做个这么个决定——将陆氏等直接轰出薛府,却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如此不识趣,粗鄙鲁莽的做出砸门的行径来了。
看着围观的街坊邻居,薛二老爷有怒也不敢撒,只得挂着慈祥的笑,敷衍道:“你这孩子,赶路赶糊涂了吧,大嫂可是我们薛家家主夫人,怎么有人敢将她轰出去。”
薛宝眼底闪过寒芒,她未开口,却听陆氏出声。
“二弟说的极是,想来是我许久未来京都,这些个下人都忘了薛家的主子究竟是谁!”
陆氏声音嘶哑,一听便是哭过。
街坊四邻看向薛平远的目光,顿时带了些许意味深长。
薛二老爷一张老脸顿时绷不住了,这是在呵斥下人忘了本?
这分明是当众打他的脸啊!
薛二老爷反手一巴掌甩在管事脸上,呵道:“欺下瞒上的玩意儿,居然敢对我大嫂无礼!罚你一个月月钱,领十记板子!”
他抬手又对这轿子里的陆氏一拜:“大嫂,今儿的事你可别放在心上,我已经惩治了恶奴,赶了这么远的路,赶紧进府歇息吧。”
薛府不光外头看着气派,里头更气派。
一行人进府后,大门便缓缓关上,将一众看热闹的人都挡在了外面。
薛宝却笑眯眯问:“二叔,我们住哪个院?”
薛平远的脸,沉了下来:“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还想留在薛府?”
薛宝笑容不改:“二叔此话何意?”
“少揣着明白装糊涂,宣平侯府已被抄家,你们还继续留在京都干嘛!赶紧回临安去!”
“二叔,我与母亲前脚进院,后脚你便想轰人,未免有些过于急切了?再者,罪不及出嫁女,这是当今圣上定下的规矩,难不成二叔你还想要忤逆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