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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知言并不是那么在意她,也就不会被她的话刺痛神经。她若无其事地笑:“我知道我跟祁迹之间存在怎样的差距,也知道感情并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情,所以常常会觉得没有信心。不过,人生嘛,本来就充满了随机性,遇到了,合得来,就在一起;相处久了,觉得厌倦,就分开。人生这么长,每个人都有无数种选择,没有谁是非谁不可的,您说对吗?”
她目光柔和地看着祁母,脸上始终浅笑吟吟。
她这番绵里藏针,直接堵得祁母哑口无言。祁母原本是想给她来个下马威,没想到这丫头聪明刁钻、牙尖嘴利,自己倒被她反将一局。
祁母脸色时红时白,祁迹还在楼上,她就算再生气也不好发作,更何况来者是客,她总不能失了体面。
希望得到他们的祝福,而非认可。
祁母敏锐地捕捉到重点,看来何焕没有撒谎,她确实是个很有主见的人。这一次,是她大意轻敌。
见她许久没说话,杨知言冲她大大方方地笑,目光一派清明。
都是人精,谁也不会脆弱到把情绪直接摆在脸上。祁母挑了挑眉,很快恢复先前的笑容可掬,点头说道:“当然,我们都希望你们会幸福。”
楼上书房,祁父也在跟祁迹谈论杨知言的事情。他此前无意中从何焕口中得知她跟父母感情很淡,对此感到十分惊讶,这次便借着机会问祁迹:“听说她在美国的时候不怎么跟家人联系,莫非她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责怪她的父母?”
祁迹微怔了一下,发现没有合理的解释能够替她掩饰,于是笑笑说:“的确是有这方面的因素,但实际状况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她只是比较被动而已。”
上面还有一个哥哥的杨知言从小就深切地感受到父母的偏心,明知道无论自己怎样刻意讨好也无法改变这种偏见,索性放弃对获得平等对待的奢望,主动将自己在家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久而久之,与家人的关系就变得被动。
祁父坚皱了皱眉,“父母始终是父母,做子女的不应该跟父母计较太多。她看上去很冷淡,这样不太好,会让人觉得难以相处。”
祁迹微笑点头,不再多言。
祁父看出来他很维护杨知言,不愿意听到对她不好的话,只得就此打住。
祁迹没有在楼上待太久就下去了,听说他们要回去,祁母有一瞬间的讶异,这里是祁迹的家,他与杨知言交往多年,这么晚了就算一起留下来住也是情理之中。
她看了看一脸淡漠的杨知言,视线缓缓移到祁迹脸上,到嘴的话硬生生改口,“好,让李师傅开车送你们回去。”
祁迹喝了酒,不宜开车,因此欣然接受。
祁母停顿了一会儿,又道:“至于那些礼物,我明天再专门派人送到你们住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