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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床之前,慕绥绥立下了雄心壮志,一定不能睡,不管半夜爬上她床的,是人是鬼,她也一定要抓住问个清楚明白。
是的,慕绥绥已经能确定晚上有人爬上她的床了。
在下午春花给她照镜子的时候,她分明看到自己的脖子上有浅浅的红痕。
从小在后宫长大的慕绥绥,自然知道这些红痕意味着什么。
她的确是被人轻薄了!
可是,雄心壮志在周公面前折戟沉沙了。
慕绥绥最后还是没能抵挡住眼皮的重量,沉沉睡了过去。
入夜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慕绥绥知道,那人又来了!
可是她现在魇着。
虽然她能听到周遭的动静,脑子里很清醒,但是身体就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难不成,真的是鬼压床?
可是,鬼能有温度吗?
......
第二天,慕绥绥还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亵衣是干净的,床单被褥都很整洁,屋里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
但是这一次,她很明确。
晚上发生的那一切不是梦,也不是什么鬼压床。
她昨晚分明感受到那人的温度了。
绝对是有人闯进她的房间里,对她行不轨之事了。
这个该死的登徒子!
这事,要是摊在一般女人身上,早就一根白绫勒死明志了。
但是慕绥绥不一样。
且不说她以前在宫里就见过不少妃子为了争宠,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过。
就说她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她的仇还没报,冤还没洗,断不会轻易寻死觅活。
慕绥绥正想着,春花端着水进来了。
慕绥绥张张口,本来想问她有没有看到什么人,话到嘴边转了个弯,问道:“春花,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反正院子里就我们,夫人想睡就多睡一会儿呗。”
春花这么说,慕绥绥才意识到一个一直被她忽略了的问题:
虽说她是冥婚新娘,又是个不被待见的傻子,但是好歹现在也算得上是相府夫人,院子里孤零零的就一个丫鬟,也太寒酸了一些。
“我就是觉得,哪有我这样当新妇的,不用敬茶也就算了了,天天还睡到日上三竿,这传出去也不好听。”
“夫人,您啊,就别操心了。相府没有别的院子那么复杂,大人的父亲老相爷走得早,大人的母亲改嫁出府,早就不与相府往来了。丞相大人也没多少兄弟姊妹,他行三,上头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一个**。大人的大哥早就走了,只留下了一对孤儿寡母,最是安分的,如今在震院住着,没事不会出门,更不会管您睡大觉。”
“那,其他人呢?”
“大人的二哥当年和家里吵了一架,出去参军了,如今大人走了,人都没回来。最难伺候的是那位姑奶奶,去年也嫁人了,没事不会回相府来。”
“不是说,叶秋白还有一个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