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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开始很少待在府中,一次比一次晚归,她常常坐在府门外一等便是一夜。
再后来,他甚至连回府的次数都少了,她也在无尽的等待中日渐消瘦。
那一次,他去了很久,以往即便他再讨厌看见她,也未曾离开这么久,这是第一次离开她超过一个月。
她慌了,终于在那个重复了无数次的噩梦中惊醒后,顾不得添衣便匆匆出门,满城大雪纷飞中,茫然的寻找他的身影。
她赤脚徒步寻了他一夜,手脚已经冻的僵了,一头如墨青丝也染上了一层雪白,一面咳嗽一面喊着他的名字。
终于,她在一家酒楼外看见了他的侍从,那一瞬间她激动得不管不顾冲了进去。
然而她满心的担忧在推开门的刹那,化为乌有。
耳畔绕着他对那女子说的那句:“我爱的从来都只有你。”
看着床榻上缠绵的男女,目光对上他的眸,那里满是淡漠,连一句解释也没有。
慌乱的心突然就安了下来,然后渐渐沉寂,再激不起涟漪。
她终是笑了,笑得凄凉。
“好,我明白了。”
原来,真是我错了。
原来我的真心,在你这里是这般的卑贱可笑。
她顾不得身体的痛楚,落荒而逃。【下】
她一直明白,他不喜自己,以为只是因为自己是杀害他母妃的仇人之女这个原因,却未曾想过,他已有心上朱砂。
她一直未问,他既然不爱自己,当初为何要答应亲事。
因她一直都清楚明白,他是为了权,为了那隐藏得很好的野心。
她不傻,只是她对他的爱让她故意忽略了这个事实,自欺欺人罢了。
那天夜里,烟雨朦胧,清清冷冷,唯有府门梁上挂着两盏灯笼暖了这夜色。
她执伞站在府外静静等待,如往常一般待他回家。
看到他的那一刹,她平静的眸终于起了波澜,对他弯起欣喜的笑一如往昔,只是那笑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她丢下纸伞,赤足踏水而过,扑进了他的怀里,蓝衣翩飞间,朦胧了他的视线。
一块牌符被塞入他的手心,那是可号令武林的玲珑玉符。
她对他笑得轻柔,只是眸中蒙上了水汽。
“夫君,阿绫不能帮你什么,也无法给你想要的,唯一珍贵的东西,如今都给了你。”
雨水打湿了两人,她面色苍白得没有血色,疲惫的闭眼靠在他的怀里,自顾自的说了许多话,忽略了他的欲言又止。
“夫君,阿绫不会再让你讨厌了,莫要再这般晚归了。”
“夫君,你喜欢那女子,便娶了她罢。”
“夫君,以后阿绫不在了,你要……好生照顾自己……”
他浑身一颤,慌忙伸手抱住了她无力倒下的身子。
朦胧间似乎看到了他满脸惊慌的唤着她的名字,竭斯底里的呐喊着让人找太医。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对自己除了冷漠以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