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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饶是如此,面对破落的世家,她送来的东西,也足够让段家激动万分的。
“老臣携段家老小,拜见长公主殿下。”
段父身为正五品翰林学士,从未见过如此奢华的车架,哪怕是在段家尚未落魄前。
此刻他满眼激动地盯着宁锦鸢的车架,与段云听如出一辙的贪婪。
“长公主殿下真是让咱们好等啊,也是我段家不济,如今只能住到这离皇宫这么远的街区。”
段母呵呵说着,只以为宁锦鸢是个难相与的,不给好脸色。
宁锦鸢按照礼制见礼,笑意吟吟:“二老久等,先进去罢。”
若是宁锦鸢呛回去也没什么,可宁锦鸢这般和善,只显得段母失礼。
“好好好,可不兴让长公主在门外站着,都先进去!”
段父瞪了没礼的段母一眼,率先上前带路,俨然一副以宁锦鸢为首的架势。
进段府后,认新妇、拜灶神,最终在堂上行敬茶礼时,段母坐在主位,脸色愈发不好。
她是不满意宁锦鸢这个儿媳的,皇室公主进了门,她这婆母压制的住吗?
“柳叶,用那套琉璃镶玉的茶具来泡吧,头一回上门敬茶,要用最好的。”
宁锦鸢和善地嘱咐着。
此话一出,段母一直紧绷着的神色和缓了些。
柳叶平日里就是专门给宁锦鸢沏茶的宫女,茶礼做的十分漂亮。
很快,宁锦鸢便端好茶,预备敬给段母。
“长公主,这可使不得。”
乔嬷嬷突然出声,打断了宁锦鸢的动作,使得二人的动作顿住。
“你是何人?为何贸然打断长公主给老身敬茶?”
段母黑着脸,打算将一身不顺撒在乔嬷嬷身上。
“回夫人,太后娘娘身体不适,不能亲自送长公主出嫁,就派了奴婢来给长公主把关,奴婢待长公主殿下见完礼了便要回去禀报。”
乔嬷嬷不卑不亢,尽职尽责道:“奴婢失礼,按说公主位尊,段家尚主因行君臣之礼,但公主敬重驸马,愿与家礼待之,礼法上也不算违制。但这鸳鸯琉璃镶玉的茶具,乃是皇家所用,此等仪制,按理说驸马能用,可大人同夫人祖上并无爵位,如今又是一介白身,是用不得的,若是真要用,按照规矩,可是要杖责的。”
一听要杖责,段母忍不住手一抖。
宁锦鸢唇角一勾,故意手滑——“啪!”
众人脸色大变。
那盏茶杯,碎了。
“段夫人,损坏御赐之物,这可是大不敬之罪,要杖责五十的!”
乔嬷嬷也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不过就是几个破杯子,摔坏了就摔坏了,怎么还要打人的?”
段云筱不满地嘟囔,偏生她没压住声音,在众人噤若寒蝉时显得格外明显。
“段小姐慎言,对御赐之物出言不逊,您是对这些物件不满,还是对皇家心有不满呢?”
乔嬷嬷冷声,语气虽无起伏,但段云筱依旧忍不住心尖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