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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护着的,一直都是旁人,从头至尾,他都未曾想要让您做那皇后!”
萧曼儿流着泪,字字句句,都像利刃一般,往我心口上戳。
我想起,前段时日,傅简向我提起,想抬春娘做妾。
彼时我还问了他,不过是个通房丫鬟,她在府里已然是半个主子了,何须要一个这多来的名分。
傅简说春娘是个安分人,自十三岁时便在他身边伺候着,日后她也断没了嫁人的机会,索性就给她一个名分,留她在府内终老。
彼时我倒未曾想那么多,便允了下来。
今日一想,这春娘成了姬妾后,傅简来我院中的次数,似乎是少了些。
“萧曼儿。”我蹙眉,故意沉声喝斥,“你此番言论属实大逆不道,今日,我即便砍了你的头也不为过!”
萧曼儿捻着帕子,抹了抹泪,咬着牙道:
“左右曼儿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被一刀砍了头颅,也总比在那阴臭的地牢,被活活剥了皮来的痛快!”
我瞧她满脸惊恐恨意的模样,不似作假。
“我如何信你?”
萧曼儿又拜了一拜,压着声音道:“王妃如今怀了身子,已有了两个月,不日,老将军便会在圣上面前,捧王爷为太子!”
此话一出,我眸色猛地一沉。
我腹中是皇长孙,为防贤亲王谋害于我,便一直封锁了消息。
知晓的,只有我,傅简和太医。
萧曼儿不过是个近日才进府的姬妾,断不会有机会知晓。
萧曼儿眼神阴鸷,恨恨地说,“王爷之所以那般着急的抬春娘为妾,便是那春娘,也怀了身孕。”
“王妃倘若不信我,可再等几日,届时,春娘定会刻意犯事,王爷便会趁机将她贬到府内偏远小院,好安生养胎。”
我手指轻敲着茶几,看向她问:“你如何确定我会救你?”
她同样看向我,坚定地道:“因为王爷能否成为储君,权在娘娘的一念之间。”
萧曼儿是个聪明的。
她说的没错,如今傅简和贤亲王傅恒势均力敌,太子之位花落谁家尚不可知。
圣上和我爹是过命的交情,若我爹能开口,这太子必然非傅简莫属。
所以,傅简同我成婚以来,才表现的这般无微不至,将我捧在掌心呵护宠爱。
所以,每每在床榻上,他总是那般渴望和我有一个孩子。
我只以为他是爱我,如今看来,我这腹中的胎儿,大抵便是他求我爹助他成为太子的筹码。
若萧曼儿说的是真的,那这傅简,真是下的好大一步棋!!
不过,萧曼儿所说的话,尚且还需证实。
“你好生休息吧!”
我起身,掸落身上已然凉了的茶叶,“此事,本王妃自会查明。”
走至门口时,我瞧向守在门口的两个丫鬟,冲秋兰使了个眼色。
秋兰会意,随即便来了两个侍卫将这两个丫鬟拖了下去处理。
虽不知萧曼儿所说是真是假,但为防万一,这些事,决不能让第三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