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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的谈话还在继续。傅玲的闺蜜是她发迹后结识的,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大家都叫她陈太太。她对我一直都不太看得起。这个女人和自己的老公是商业联姻,两人各玩各的。因此,她总是劝傅玲不必只守着我一个人过日子,生活总要有放纵才会有乐趣。以前,哪怕傅玲地位不够,底气不足,她也会鼓起勇气小声反驳,字里行间都是对我的维护,甚至还会反过来劝说陈太太要保护好身体。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没有激怒陈太太,反而让她觉得傅玲是真心关心她的,所以两个人的关系越发好起来。
今天,陈太太还是同样的一套说辞。但反常的是,傅玲一直在微笑应和着,被问到具体的事情时,她又总是打哈哈敷衍过去。陈太太是个精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傅玲的情绪变化,她笑着说:“后悔当初呛我了吧,我就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怎么会有女人真心实意愿意守着一个男人一辈子,更别说他还是靠你养活的。”傅玲终于忍不住开口:“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我……”她的话语未尽,但我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她厌倦了。十多年的时间,对着同一张脸,同一个家。这种了无趣味的生活,对于她这种在苦难中成长的野草来说,实在难以接受。她的童年痛苦而压抑,她的内心疯狂而扭曲。我以为我能够治愈她的伤痕,却没想到那些黑暗的情绪一直在她的心底潜藏。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终于破土而出。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冲破我为她筑起的牢笼。“下次我带你去找点乐子,你放心,不会出格的。”陈太太很大方地说。傅玲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婉言拒绝了:“我发过誓,不会做对不起明安的事。”理智暂时遏制了那些冲动的情绪。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我不清楚是什么力量在抑制傅玲。 是我年少时向她伸出的援手,还是这十几年间我们共同度过的岁月,亦或是这八年婚姻生活中她为我诞下的一双儿女? 可能都有吧。
我独自坐在餐桌前,静静地注视着保姆将精心准备的菜肴一一摆放,突然我轻声说道:“不用为太太准备餐具了,她中午不会回来。”
保姆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回应:“太太是个事业心强的人,忙碌也是正常的。”
听到这话,我也礼貌地回以微笑。 心里想着,此刻的傅玲应该正和她的年轻助理共进午餐吧。 周围的人总爱戏称我为吃软饭的男人,他们从不关心我是否有自己的事业,能否自给自足,他们只看见傅玲的成功,便热衷于通过贬低我来获取乐趣。
但事实上,作为一位洞悉一切的穿书者,只需在关键时刻把握几个机遇,也足以让我事业有成,何况,我也是傅玲成功的背后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