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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的气劲,瞬间的功夫,石碑上的字就被抹得一干二净。
越发
薄赢转过身,对着众人,声音清浅,泛着寒意无限,“挖!给我都挖出来!小心些!莫损了……”
剩下的薄赢没有再说,咳了两三声。
从往日的故人都一一逝去,只剩他一人。
这具破败的身体,恐怕也无法在这尘世在苟留多少年岁了。
纵然没有薄赢的吩咐,暗骑营的众人也会打起十万分的小心,不单是看在现主子的面上,还有他们的旧主子。
闻讯而来的众村民,被拦截在林子外。
绯色的桃林,近看浓郁粘稠,像一团化开的鲜血。
年愈古稀的老妪,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周围的村民或愤懑或不忍,间或夹着一两个看好戏的,面上挂几分伪善的悲凄,以他人苦,取悦自身。
老妪哭得几乎背过气去,她的混账儿子不争气,没做过什么好事,坏事却做尽了。
看到镇子上朝廷颁下那条旨意,忙不迭的去报了官。
见到这群人围了村子,而她儿子却欢欣的抱回一堆闻所未闻的赏赐,老妪方知她那混账儿子到底都做了什么!
宋先生和小柳娘子不常下山,但村里有什么需要的,能帮的都会帮一手。
宋先生学识渊博,村里边不少孩童启蒙都是宋先生一手教出来,包括她那个儿子。
小柳娘子也时常帮村里人治个头疼脑热。
村子能有今天,少不了这两位,那个混账小子这么做,是白眼狼,恩将仇报啊!
叫她死后怎么有颜面去见他们!
低沉的哭声在黑暗里愈加喑哑,平添了人心上的烦躁。
一些看热闹的人,眉间拧了拧。
瞧了一旁兵卒手里持着刀戟,漏出一线冷冷的寒光,欲言又止。
“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一个年轻的男人,气不过。
就算不能帮宋先生报了仇,给人收个尸,总好过做孤魂野鬼,无处可安。
另外几个青年拼了命的拦住了他,那刀刃泛着血光,一看就是沾过人命的。
既然宋先生已死,再拿命去拼,可不值得!
人血可暖不热刀子!
恩冤尔汝来去,弹指泪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