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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快点结束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主动提出了条件。
转圜在三个兼职里,每个月也才不过两千多块钱。
「行吧,我们还没吃饭呢?学校门口的那个馆子就不错,还有,过年就别回家了,路费千把块钱呢,直接给我们。这次过来,顺便带着晓晓和嘉宝在上海玩一玩,你好好上学,费用么,你出一千好了,这个月就给我们两千。」
吃完饭,我将身上所有的1629块尽数给了他们,
他们笑着离开,我以为我成功了一小步。
可他们却开始把我当提款机。
从周晓晓和周嘉宝的衣服,学费,用具,生活费。
再到开口就是三十万手术费。
电话里头哭的撕心裂肺。
要么,筹钱救命,要么,看着我爸死。
我狠不下心。
看见竖在KTV大门口的招聘启事后,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进去。
也因此遇见了管路杳,并背上了三十万的债。
大三下学期,我开了家工作室。
钱不多,但足够我生活。
于是周晓晓和周嘉宝的大学学费,生活费,衣服,全被安排到了我的头上。
毕业后,管路杳一心全然扑倒了我身上。
我和他言明,债务未清之前,我不会考虑他。
可他依旧我行我素。
三年如一日的暖风,将我寒冰铸成的心,捂得只剩下最后一快冰坨坨。
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一百六十八个未接电话,和被一脚踢开的门。
打破了我最后的防线。
我将所有的顾虑和盘托出。
他没有被吓跑,而是说,「以后,有我陪你一起分担!」
于是,我带他回了家。
我想告诉爸爸妈妈,我有了自己的小家要经营,该各走各路。
却不想他们变本加厉,让他给才毕业的周晓晓安排工作。
而我欠下的三十万,不仅没还清,还越滚越大。
直到近一年,积累了一批老客户,生意才算可以。
可惜之前的那个大客户没有谈拢,不然,解决完资金窟窿,剩下的能正好还上管路杳最后一笔欠款。
我原本以为,等我还清了最后一笔钱,我就可以和管路杳站在平等的交流线上,好好的经营我们的小家。
然后一起陪着我们的小豆丁长大。
可为什么?
明明只差一步,幸福的彼岸变成了断头崖。
4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回到了房间,然后睡下。
第二天醒来,我还保持着蜷缩的姿势,怀里的礼物盒已经有些变形。
我反手摸了摸另一边平整的被褥,表示着他的主人彻夜未归。
不回来好。
否则我要怎么面对他。
质问?!
还是当做不知道?!
好乱。
心好乱,这一切也好乱。
阳光透过窗帘,一道一道,洒在大理石地砖上。
突然想到一些事。
6月12号、孕三周。
所以是520左右。
我体谅他出差辛苦,一个人住院了,都不敢告诉他,生怕影响他去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