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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却告诉我,这只是一阵我永远都抓不住的风。
他走了,我不过做了场盛开的梦。
清晨的光洒进窗子,我还是那个烂在泥里的姜悔。
我向神明祈祷。
用全部的生命交换二十四个小时。
被爱的二十四小时。
正文
1
我手里的包掉到了地上。
啪嗒一声,惊醒了床上的两个人。
我恋爱七年的男朋友。
还有,我的亲姐姐。
姐姐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慌忙拉起一旁的被子遮住了半裸的春光。
晶莹的泪珠簌簌的落下,一个劲儿的跟我说对不起。
我没说话,只是用询问的目光望向一旁的温辞。
温辞长了一双天生深情的桃花眼。
我从前最喜欢靠在他怀里,用手细细描绘着他眼睛的轮廓。
他总会戏谑着拍开我的手,与我笑闹到一处。
那双弯成月牙的眼睛里,倒映着的都是我的面容。
一如此时,他的目光中,全是哭成泪人的姐姐。
他甚至都没跟我解释什么,转身抽了两张纸轻柔的给姐姐擦眼泪。
姐姐泛红的眼角和记忆中重合。
我奋力压抑着心头翻涌而上细细麻麻的疼痛,弯腰捡起地上的包。
转身朝门口走去,使了劲将关门的声音弄得惊天动地。
出了楼道,刺骨的寒风直往我的袖子里钻。
我紧了紧外套,坐在了亭子里的长椅上。
不由得,又想起了姐姐湿漉漉的眼睛。
2
有些人的出生就是原罪。
比如我。
我很喜欢姐姐的名字,姜锦安。前途似锦,平平安安。
我出生的那一天,爸爸急着开车回来看我,疲劳驾驶撞上了高速的栏杆。
那一刻,我失去了爸爸,同时也失去了妈妈。
我叫姜悔。
妈妈说我这一生都应该是用来赎罪的。
她把所有的恨都给了我,却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姐姐。
小时候天黑打雷,我害怕得直哭,跌跌撞撞跑过去敲妈妈卧室的门。
我的小手敲得通红,门内断断续续传出妈妈和姐姐笑成一团的声音。
我抱着膝盖蜷缩在门口等到天亮。
听见门开的声音,我泪眼滂沱地扑过去抱着妈妈的大腿,问她为什么不理我。
妈妈没有回答,只是掰开我的胳膊,转身再次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保姆张阿姨急忙过来把我抱回房间,反锁了卧室门。
我透着门上的玻璃往外瞧。
姐姐穿着蓝色的公主裙坐在沙发上玩拼图,妈妈在用梳子给她编辫子。
姐姐摇着妈妈的袖子撒娇:「妈妈,我想吃披萨,还想去动物园。」
妈妈宠溺地点了点她的小鼻子,笑她是个小馋猫。
我看得眼睛酸酸的。
傍晚的时候,她们回来了。
姐姐穿着崭新的小裙子,还提了三个大袋子。
我忍不住低头拽了拽身上张阿姨买的衣裳。
饭菜的香味忽然飘进我的鼻子里,我再次从玻璃中望了出去。
妈妈给姐姐碗里添了一个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