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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月瞪了眼贺北淮,急忙追上告退的四个王君,意图一道离开。还没走出几步,贺北淮叫住她道:“你去哪?我让你走了吗?”
时月回头,一脸懵的问:“你留我作甚?”
贺北淮也好笑:“那自然是给你机会图我不轨。”
“……”
时月心想,这个狗男人,他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她本心是拒绝留下的,奈何她四个叔叔临走前,还搡了她一把,并且牢牢关上了寝殿的大门。若非没有随身带锁,时月瞧他们那架势,怕是恨不得把她和贺北淮锁一屋子到地老天荒去。
为了家国,看样子她这色诱奸臣的名声,是背定了。
她转过身龇牙瞅着贺北淮,贺北淮则是报以温和一笑。倘使不是知道他的种种行径,这般的景致,浅浅烛色笼于他面上,那流风回雪之雅致,甚是具有欺骗性,就好似这人从头至尾都是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时月有那么一刹的恍惚。
然后,就在这一刹恍惚间,假君子启齿:“夜里风大,我怕冷,劳烦女君把你之前砸出来的大洞给补上一补吧。”
时月:“……”
时月炸毛:“你说谁砸出来的大洞老娘身轻如燕你再敢侮辱一句我的体重信不信我把你狗头剁下来?”
……
半刻钟后,时月被两个侍卫架上了房顶,开始哭唧唧的补瓦片。
等她干完活,已是下半夜。被侍卫惨无人道的丢回寝殿,还发现唯一的一张床被贺北淮这厮占了。要她与贺北淮同床共枕,那自是不可能。时月在黑暗中杵贺北淮床前观察了良久,见他呼吸绵长平稳,当是睡着了。彼时床尾的窗棂敞着一条缝,蒙蒙月色倾洒,让他俊逸的五官看起来添了数分柔和,他雪白的襟口处袒露着一小片风光,锦被只盖在肚子上,并未遮得严实。
时月低低嘲讽:“怕冷?”
说完,她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眼看着像是要掐死贺北淮,结果临到贺北淮身子上方,那手却是抓住了他的襟口,轻轻扯了扯,没能成功掩住他的胸膛,又只好转向锦被,把锦被拉高不少,连带着贺北淮的脖子都盖得严严实实。她刚心满意足的打算收手,贺北淮幽幽道:“你是不是想捂死我?”
时月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弹射一步,按心口道:“你怎么还没睡着?”
贺北淮不答,翻了个身背对她,扔出一床棉被:“打地铺,别走远了,我怕黑。”
时月:“……”
“你以后是不是还要怕血?怕热?怕脏怕累?”
“你真聪明。”
“……贺北淮,你确实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人。”
贺北淮低笑:“你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说。”
时月默了默,没有反驳。她一言不发的将被子铺展在地上,整个人裹了进去,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来,遥望着窗框外那轮月。
隔了好一会儿。
贺北淮问:“为何还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