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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为清亮。
寻常拌个嘴,争个嘴皮子的输赢,激不起多大波浪,但一旦碰了刀剑,周遭众人便都紧张起来。
“这、这就出剑了、要动手了……”
“光天化日的莫非真要打起来……”
而这公子却只是笑笑,日光照下来,落在他的剑身上明晃晃,他只垂了眼,缓缓向剑刃上轻吹一口气。轻佻又懒散,寻常的仿佛树上落下片枯叶。
可周遭人却莫名其妙的,不约而同倏地安静下来。
更是将司徒孟吓得心里发毛,因此哪怕断定镇南王府在,这个无名之辈不可能伤他,他也不由自主地哆哆嗦嗦将剑拔出来,呈防守状,对准面前的公子。
局势僵持,寂静尴尬。
而此时,魏逸名胯下的汗血马不知怎的,竟突然捣腾几下蹄子,原地颠了数下,魏逸名脸色一僵,拽了马的缰绳,眸光阴冷地扫了一眼面前这突然冒出来的、没名没姓的瘦小男子。
韩文桑四下一望,扯开嗓门嚷嚷:“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小事不饶人,偏要出头,为了件破衣服舞枪弄剑的,还想伤人不成?说白了不就是想当镇北王府的狗……”
他最后一个字的音尚未吐明白,只见眼前冷光起,剑影一晃。
区区眨眼的功夫,原本已经比着剑的司徒孟甚至未来得及反应。
——众人再回过神,布片已然纷纷飘落在地。
而司徒孟一动不动立在原地,还是刚刚抓着剑的姿势,只是如今衣裳已全被削成布片,飘然落地,只留他个一丝不挂光溜溜。
他愣了一瞬,随后意识到,自己便是以这个尴尬的姿势,让围观的众人、贵族百姓,看了个明明白白,他开始手忙脚乱想抓住些什么东西遮挡或穿上,可是遍地碎片哪里有能穿的东西?
众人哗然,随即哄笑。
“天!这、这……一眨眼的功夫,衣服就……”
“果然做亏心事迟早要遭报应的。”
“这个人的剑好快啊……”
“苍天啊,这种羞辱,还不如直接把人杀掉。”
而房檐之上,追冥微微眯了眼,盯着那个玄衣的身影,方才落出檐外的那一角披风,已然被他拽了回来。
‘啪’
混乱之中,一件袍子冷不丁落在司徒孟身上,一旁魏逸名一手收回打理衣衫,另一手拽着缰绳停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