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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自己嫁给他,让他无法将沈轻雾光明正大的接进府。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
如果不是他年少时许下婚约承诺,如果不是他惹她春心萌动,他死后她怎会那么痛苦?怎会宁愿牺牲自己也要给他报仇?!
薛锦溪盯着他的眼睛,逐字咬重:“君九宸,我真想剖开你胸膛,看看你是不是没有心。”
君九宸冷冷睨着她,半晌后才终于开口。
却不是对薛锦溪,而是对侍卫:“把公主关入地牢,等候皇上决断。”
立刻有两个侍卫将她扯着带走。
薛锦溪没再反抗。
地牢阴暗潮湿,她刚被关进去,心口还没完全愈合的伤疤就痛痒起来。
最后只能捂着伤口,蜷缩着躺在茅草上。
不知道是何时睡过去的,迷迷糊糊间薛锦溪做了个梦。
梦见十三岁那年盛夏,君九宸为了她在他家院子里扎了个秋千。
他将她越推越高,一下没抓住,自己直接飞出去摔进了他家的池塘。
她呛了水,昏睡了好久。
醒来后他握住她的手说……
说什么来着?
没等薛锦溪想起来,就被一阵嘈杂声给吵醒。
睁开眼,一个人站在面前。
借着昏暗的光,她瞧清了他的面容。
“褚玄泽。”薛锦溪声音有点哑,“你知道不是我。”
褚玄泽不可置否:“当然,你不会做糕点。我知道是君九宸,也料定他不敢放真毒药,所以才吃的。”
薛锦溪的伤口又疼起来:“但所有人都看见你吐血,免死金牌能保我吗?”
褚玄泽笑了声:“平月公主给朕的糕点,曾在路上被礼部尚书碰过,毒是他下的,与平月公主无关。”
类似的话,她在三个月前从君九宸的嘴里也听到过。
薛锦溪骤然攥紧手:“那礼部尚书……是君九宸的人?”
褚玄泽不回答,是默认。
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次君九宸想借自己的名义杀了褚玄泽,结果却被褚玄泽利用,反倒拔掉他的一股势力。
估计他又要恨死她。
可为什么他俩相斗一定要带上她?
薛锦溪想不明白。
只听见褚玄泽让宫人给她披上大氅:“朕派人送你回国师府,你自己小心。”
薛锦溪试图笑笑,却怎么都笑不出。
回到国师府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
伤口大概是受潮开始溃烂,在心口又痛又痒,血水也殷红了衣衫。
她想着回房重新上药,不想刚下马车,竟看见君九宸站在府门口。
他是……来接她的吗?
薛锦溪下意识不相信,可偏赶上她回来时他等在那。
她到底忍不住奢望,快步走上前:“阿宸……”
却听他冷声开口:“薛锦溪,你怎么还没死?”
如根长针穿破迷雾,薛锦溪脚步一凝,脑海中有什么东西涌上来。
也终于想起不久前那个梦里,十五岁的君九宸握着自己手时说的话是——
“溪溪,你怎么就没摔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