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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小英死了,我更加感觉这么活着没什么意思了,所有还能算做亲人的人都会像小英一样慢慢的离开我,而我还要像现在这样不停的变换着身份和地点的活下去。有的时候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会有我这种怪物存在于世界上呢?
1997年的年初,我来到了刘老住的疗养院,他看见我的时候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要我陪他下一盘棋,我答应了。在运动结束的这些年里我知道了有上学这种事,于是我换了很多家大学,学会了不少东西,我知道了中国为什么会有关东军出现在村里,当时的世界背景,政治的、经济的;还有关东军说的语言,还有很多我以前从不知道的东西,当然也包括下棋。
在我学习的这段时间里,我发现我身上的能力也不断的被挖掘了出来,象是进入其他人的思想、控制人的神经和物体,以及一些常人所无法想象的能力。
我和刘老的棋下了很久,但最终还是刘老技高一酬,刘老还有一步就可以将死我了,他举着“马”很久没有落下那一子,随后他把棋放回了原来的位置,笑着说:“看来今天这一局只能是和了,就像邓工说的,人这一辈子和你打交道最多的东西叫遗憾。对了,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起来了。”
刘老的部下都是安全局的“特功队”成员,对,是“特功队”不是“特工队”或者“特攻队”,因为他们都是安全局特意招募来的修炼者和天生的特异功能者。
刘老生怕他们的能力让他们能听见我们的对话,于是让所有在屋子周围保护他的人都离开了,跟着说:“离开中国吧,我已经帮你都办好了,你到了那里可以以一个医生的身份生活。到你出生地的背面去吧,找你的想要的东西去吧。”
“你呢,怎么办啊,你已经不行了,我不想看你就这么走了,我不想孤独的生活着,你明白吗。”
“呵呵,我已经逆天25年了,够了。活的太久了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人有一种的情感叫厌烦的。今天也算是到头了。”是啊,活的太久了是会厌烦的,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这种感觉,但是我厌烦的时候能选择吗?我可能是唯一没有选择权的人吧。
当刘老合上眼睛的时候我离开了他的房间,在院子里我看见了邓工,他坐在一架轮椅上,看上去不知道你病的原因还是激素类药物的作用,他肿起来的身体就像没有了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我走了过去,邓工看着我,又看了看护士,护士便带着保镖一起离开了。
我俯下身去,看着邓工被病魔折磨的样子,在吴梅离开我之后,我第一次生出了想救人的念头,这和25年前救刘老的那次不同,我当时只是想改变一种叫做天命的东西,而这次我是真的想救人。邓工勉强的翘着嘴角,我知道他是想对我笑,我和他打了个招呼:“邓工,你还好吧。”邓工张开了嘴,我凑了过去,听见他小声的说:“你……不用难……过。我没……事的。”没想到邓工依然那么开朗。“呵,那就好。”我知道他有很多话想和我说,于是我集中了精神,一下子我进入了邓工的精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