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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袍人连踢他几脚,唾道:“怂蛋!没有雄心就想吃豹子胆!”
拿刀人赶紧顺杆往上爬,他一把抱住长袍人的脚,低声下气地哀求道:“对,我就是个怂蛋,您就不要跟怂蛋一般见识了。”
长袍人狠狠甩开他:“滚开,去通知其他人。”
拿刀人连连作揖,一溜烟地退了下去。
夕阳西下,破庙外的八卦旗迎风飘扬,长袍人站在庙外,他的黑袍被吹起来,斗篷也被撩开了一半,露出疤痕纵横的下半张脸。
黄昏的暮霭穿透云层,天空中翻滚着金黄色的云浪,一如多年前那一天。
同样是黄昏,同样是这个破庙,他的师父站在这里,把他的玉牌摔成了两半。
“你不配做我吴江的弟子!”师父的脸无比熟悉,可说出每一个字却无比陌生。
字字如刀,一刀一刀地把他的心捅得鲜血淋漓。
多么可笑,隐姓埋名跟在吴江身边这么多年,到头来自己竟然抵不过一个刚入门没多久的小鬼。
那小鬼长得真是好啊,白白净净,不像他一出生就是个丑陋的怪物,活在暗无天日的地底。
他只是再也受不了自从那小鬼来了之后,吴江把所有的耐心与温柔都留给了那个屁大一点儿的小鬼,再也受不了吴江从不正脸看他的漠视,再也受不了别人肆意地嘲笑连师父都不要他了。
于是他把小鬼推下了山崖。
小鬼在他眼里慢慢消失,他的心有种畅快的感觉。
如果有一天,他能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全部消失该多好,把那些丑陋肮脏的嘴脸全部踩在脚下。
他不需要忍气吞声,当他有了足够的实力时,这个世界终将会被他踩在脚下。
长袍人神情扭曲,喉间发出疯狂的笑声,不知是在笑这个黑暗的世界还是在笑他自己。
命运从来都不公平。
他却从来都不认命。
什么关门弟子,什么天生圣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狗屁,他一定会拿到属于他的东西。
……
“颜颜,醒了吗?”有人轻轻拍我的脸,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着东方棘白近在咫尺的脸发愣。
过了好几秒,我才嗯了一声应道:“我醒了,我没事。”
东方棘白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松开了,说道:“你没事就好。”
我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