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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四那个没用的东西!”穗儿骂道:“我让他把莲香伪装成自杀,他弄来弄去都弄不好,我只能自己动手。若不是他,我早就拿到东西远走高飞了。”
“你飞不了!”赵晏宁松开腰带:“打开密室需要三把钥匙!”
穗儿愣住了。
“你杀莲香的原因我知道了,盈娘呢?她与你有何恩怨,为何下毒害她?”
“我从未想过伤害盈姨娘!”穗儿握拳:“我也是身不由己!”
“你的确是身不由己,可你自己做的事情没有理由让旁人替你承担。”赵晏宁后退一步,对着黑暗中道:“听见了吧?莲香的死与贺四无关。”
春红从黑暗中走出,对着赵晏宁说了声:“多谢姑娘!“
穗儿看着眼前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惊诧不已。
翌日,穗儿被代管家送去了县衙,贺四因为买卖尸体,协助穗儿实施犯罪等被判徒刑。
天高云淡,晴空郎朗,春风楼花魁柳香雪遣婢女将贺弘益遗落在房中的发簪送了回来,未等赵晏宁伺机动手,那发簪竟不翼而飞。
贺弘益大怒,问府衙借兵,将贺府上下围了个水泄不通。
赵晏宁还没走进厅堂,立刻有人给萧洵屿汇报:“春红姑娘来了!”
此言一出,椅子上坐着的所有人,都齐齐看向萧洵屿。
“萧师爷可是在怀疑这个(叫)春红的丫头?”
问话的是贺弘益的妾室徐姨娘,她虽是个妾,在贺府中的位置却仅次于贺老太太与少夫人冯琳。冯琳被抓,贺老太太闭门不出,这位徐姨娘俨然成了后宅中的主母。
自打萧洵屿进门,徐姨娘的目光就未从他身上移开过,见他扭头,一张脸蓦地红了。
“这丫头的确有些古怪,待会儿萧师爷可要好好审审她。”
“夫人客气!贺老爷是问府衙借兵不是报案,萧某只有监审之责,没有问审之权。”目光落到赵晏宁身上:“东西是在贺家丢的,审问的又是贺家的下人,萧某不便干预。”
“萧师爷说笑了,这贺府也是在富阳县的地界上,属府衙管辖。”徐姨娘用帕子摁了摁发烫的脸:“此事虽是小事,是家事,却也是需要萧师爷您秉公办理的事儿。倘若查出这贼人是谁,还要劳烦萧师爷将其带到府衙去呢。”
徐姨娘给丫鬟递了个眼神,丫鬟连忙给萧洵屿倒了杯茶。
赵晏宁刚进门,手臂就给押住。
“老爷的发簪丢了,你可有见到?”
徐姨娘居高临下,目光时不时地瞟向正在喝茶的萧洵屿。
“没有!”
赵晏宁看了萧洵屿一眼,比起徐姨娘来,她更想知道那发簪是被谁拿走的。
见赵晏宁与萧洵屿目光交汇,徐姨娘的语调尖锐起来:“没有?我怎么瞧着拿走老爷发簪的那个人就是你呢?冬暖阁里我就看出来了,你那眼神儿总在老爷身上打转。你一个婢女,能存什么样的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