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把素描纸铺在了桌子上，用毛笔蘸了一点墨水，刷刷刷画了起来。
何双羽和何筝都睁大眼睛看着，栩栩如生的何丹凤，在他笔下出现。飞扬的头发，细长的丹凤眼，小巧的鼻翼，翘起的双唇。
已是多年未见了呀！何双羽的眼睛，霎间湿润了。
何筝带着哭腔说：“小姨，是不是妈妈，是不是妈妈？”
何双羽点点头，“去翻一下你妈妈的照片，拿来比较一下吧！”
何筝冲进自己的卧室，飞快地抱出一本相册。
何筝颤巍巍地打开相册，翻到最后一页。那是何丹凤抱着出生不久的何筝照的最后一张照片，然后她返回大学校园，紧接着就香消玉殒了。那时的她是短发，可能是生孩子才剪短了头发。
何筝往前翻相册，有一张长发的，那是何丹凤十七岁生日时照的，她已经上了大学，特意寄了一张照片回家。从筝筝的年龄往前推，这个时候她应该还没有遇到筝筝的爸爸。
何筝抽出那张照片，放到了少年画的素描的旁边，除了颜色不一样，照片是彩色的，素描是黑色的，她们的脸倒是一模一样的。
因为还有其它的不足与外人道的原因，何筝深信不疑，少年就是她的爸爸。
但何双羽却不这么认为，她疑惑地看了少年一眼。
“你为了接近铮铮，练了多久的素描？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少年无奈地耸耸肩，“我能骗她什么呢？钱，你们有吗？色，就你们俩加一起也不咋的。我说的都是真话，你要不要听听我和筝筝妈妈的故事？或许你就会明白。”
何双羽抬起手看了一下表，“明天再说吧！今天太晚了。你是回家睡觉，还是住旅馆？我们家没有你睡的地方。”
少年叹了一口气，“我是真没有家的，我也没有身份证这种东西，真不明白你们用身份证干什么？这几天我都是在街道上流浪，我可以睡你家的这个上面。”
何双羽看看沙发，又看看少年。沙发只有他的一半长。
“嗯，好吧，你睡沙发吧！”
何筝却拉了拉她的手臂，“小姨，沙发太短了，爸爸睡着肯定不舒服。要不我和你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