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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清本不是小气计较的人,但这里的人实在都是些势利眼,若她不强势,在这王府便站不住脚,将来就走了老路。
“本王妃训话,跪下!”沈冰清低叱,那侍女看着沈冰清,却一动不动,“跪下!”沈冰清又喊了一遍。
那侍女站着道:“您这又是何必呢?王府上下都是这样,干嘛捉着我不放?您若是不甘心,去找王爷便是。”
“你倒是生的伶牙俐齿,偏生你坏了规矩,本王妃为何训不得你?跪下!”沈冰清抬手直接将一盏茶杯砸在了地上,吓得那侍女赶紧低着头跪下了。
“这是怎么了?”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进来。
沈冰清搜寻了一下记忆,才想起来这是王府的管家邱落,也不是什么好鸟,便道:“本王妃训话,怎么不行吗?”
“王妃您现在身子不好,就别跟下人们怄气了。”邱落嘴上客客气气,可是竟然忽视了沈冰清,直接让那侍女走掉了。
沈冰清也懒得再为难那侍女,毕竟王府上下都是这种货色,干脆直接对邱落道:“你去将府里的下人都召集过来,我要训话。”
“这是王爷让我送来的药。”邱落答非所问,将一个瓷瓶放在了桌上。
沈冰清看着那瓶药,冷笑道:“我都在这躺了两天了,王爷才记得送药,还真是有心了。”这跟让她等死有什么区别?
“那我先下去了。”邱落作势要走,却被沈冰清挡住。
“我说把府里的下人都喊过来,不懂规矩,我便教他们规矩。”沈冰清一字一顿的命令道。
邱落为难道:“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王爷说了,您干什么都要先请示王爷才行。”
“那你便去请示。”沈冰清打定了主意要给这管家一个下马威。
“这......”
“去还是不去?”沈冰清轻声又问了一遍,语气间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渗出几分寒意。
“我这就去。”邱落也不敢像从前那般糊弄沈冰清,见沈冰清发怒,赶紧应声跑了。
沈冰清没等来邱落带人集合,倒是等来了纪流铭。
纪流铭冷着脸,一进来便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我想出去。”沈冰清对于纪流铭的到来也不惊讶,毕竟纪流铭经常忽然出现,然后羞辱她一顿。
纪流铭进来的时候,沈冰清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带着暗红色胎记的那半边脸对着屋内,因此纪流铭只能看到没有胎记的侧脸。窗外的柔光倾泻而进,打在沈冰清长长的睫毛上,打在她挺翘的鼻梁上,又落在她发黄的发梢上。
这样的沈冰清,竟让纪流铭有一刹那的呆滞。
“不可能。”纪流铭回过神,端坐在凳子上,看起来竟然没那么暴躁,“你从前从未提出这样的想法,为何现在想出去了?”
沈冰清坐在纪流铭对面,拿起茶壶给纪流铭倒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杯,“过去的我对这里有执念,现在没有了。这里对我来说,就是个牢笼。我想出去过我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