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看着沈母离去的背影，面上毫无血色。
屏风后，谢桓缓缓走了出来，看着沈母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娘娘说的没错，你在沈家还当真是不得宠。”
沈琼咬紧了唇，手紧紧攥着裙摆：“大人，是我太没用了，您要的我给不了。”
谢桓眉眼微挑，他勾着折扇轻抬沈琼的下颌，声线清冷。
“给不了，是因为你现在站的还不够高。”
谢桓看着沈琼那双眼，冷声问道：“知道该怎么做吗？”
沈琼垂着眼，长睫颤抖，声音都轻的要命。
“知道。”
……
当夜，寝宫内。
沈琼站在屏风前，手勾着宇文禛的衣带，指尖微微颤抖。
“妾为陛下更衣。”
宇文禛垂眼睨着沈琼，眉目清冷。
待衣衫的带子渐渐褪去，宇文禛拨开了沈琼的手，声音冰冷。
“沈嫔可知道那谢桓是什么人？”
沈琼的手一顿，不知道宇文禛为何突然问这样的话，却还是强装着镇定回答。
“司礼监的掌印谢桓谢大人，年轻有为，又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妾又怎会不知道呢？”
宇文禛冷笑一声，拨开了沈琼的手。
他轻抬着沈琼的下颌，语气凉薄：“再有能耐，一样是个阉人。朕今日一脸翻了三个绿头牌都是沈嫔，你是他送来的？”
沈琼的脸色倏然发白，垂在袖间的手也死死攥着。
“陛下太看得起妾了，妾哪来的本事敢叫陛下身边的人做事？”
宇文禛收了手，指尖细捻着，语气都中还带着一丝不屑。
“可惜了，他送来的，朕不屑碰。”
说罢，宇文禛便转身上了榻。
沈琼看着宇文禛的背影，手心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翌日。
寝殿之内。
“昨日侍寝如何？”
沈琼抬起头，谢桓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侧，手中的折扇轻勾着她腰间的衣带。
她低头，那衣带歪了，垮垮地落在腰间上。
沈琼脑海中莫名地又想起了宫女的那一句‘淑妃是谢大人的相好’这话。
她抿了抿唇，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本宫斗胆，想跟淑妃争大人的宠。”
谢桓的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眼前的沈琼。
片刻后，他一把环住沈琼的腰间，将人轻轻往怀里一勾。
沈琼还未回神，一阵檀香气便迎面拂来。
谢桓垂头，紧贴着沈琼的脸颊，薄唇在她耳畔摩挲，沾染起一抹红。
“又听了什么话？”
沈琼咬紧了唇，连长睫都在颤抖：“谢大人清楚。”
谢桓冷笑一声，折扇轻抬起沈琼的下颌，眉眼微挑。
“娘娘有这般小心思，不如好好放在宫宴上，想着怎么在陛下面前争宠。”
沈琼不语，垂着的手紧紧攥着裙摆，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谢桓垂眼看着她，眉宇间稍带了些许寒霜。
他薄唇轻启，声音清冷——
“娘娘和淑妃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