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的头颅，她被折断的手脚....季蘅得逞后的狞笑，一切都是她的噩梦。
即便只是听见声音，她也忍不住浑身发颤。
门外头正议论纷纷。
“二姑娘，你确定没有看错，郡主和...外男在书房？”
白娇娇的声音迫不及待传来：“我瞧见了姐姐的新衣，不过我觉得，姐姐定然不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咱们还是走吧。”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凭什么白烟汐只是生成了嫡女，就要所有人对她阿谀奉承。
连自己心悦的季蘅，也为了得到她，对她各种忍耐。
她早晚要将这些都抢过来！
白烟汐心下冷笑，白娇娇现在倒是姐妹情深了。
可这话说的刻意，听着像维护，实则更勾的人好奇心起。
门外，季蘅听完就冷了声：“那里边的男人是谁？”
“我、他被姐姐挡着，我没瞧清楚，不过今日男宾众多，谁在外头，谁在里头，一查便知。”
白烟汐扬声道：“不用查了！”
外头的声响倏地安静下来。
白烟汐深吸一口气。
紧接着再没犹豫，打开了门——
风灌入房中，引得江墨淮咳得一阵天翻地覆。
白烟汐看见季蘅和白娇娇，指甲都陷进肉里，才堪堪忍住没扑上去拼命。
深呼吸一口气，冷笑：“查什么？”
但等了半天没等到动静，却发现众人神情木讷，瞧瞧她，又瞧瞧椅子上因为受风，呛咳的江墨淮。
倒是白娇娇惊叫一声：“啊呀！姐姐你与殿下…怎的衣衫不整？”
没有人理她。
季蘅原本脸色愠怒，看清里头是江墨淮，居然阴转晴：“是质子啊，看来质子病还没好？”
其余宾客都松了口气：“嗐，还当什么事呢，郡主又顽皮了吧？”
白烟汐原本以为自己要解释一番，可没成想，根本不需要她解释，季蘅就主动给她撇清了。
她心下冷笑，怕是因为还没娶她，没得到她爹的支持，所以季蘅不会舍得将她往外推。
在加上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她与大靖质子江墨淮不和，早就到了眼中钉，肉中刺的地步。
今天的这一切，肯定都是为了太子殿下。
她与江墨淮不可能有什么事。
更何况前两日她还将江墨淮弄进了荷塘，让他当众出丑不说，还大病一场。
现在咳成这样，定然又是她使了什么手段。
过生辰也不放过人家。
季蘅喝道：“大家散了吧，马上就要开席了，再给江殿下请个太医过来！”
这大靖质子，就是再不值钱，也不能在大境被折腾死了。
一群人急匆匆去扶江墨淮。
走前，江墨淮抬了眸。
果不其然看见季蘅看他时，那满是杀意的眼神。
他猜对了，白烟汐又唱了出戏。
白烟汐的视线一直跟着江墨淮，走过转角不见人后，她才收回，忧心江墨淮会觉得她方才是故意。
肩上一暖，季蘅揽过白烟汐的肩，语气亲昵：“烟汐，本宫知你想让他难堪，可不许搭上自己的声誉，你来日是要嫁与本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