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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几乎快淹没那个单薄的身影,如同一艘拴在原地,被迫经受风吹雨打的孤帆。
阮烟一边擦鼻涕一边愤愤地瞪了眼那辆已经开走的黑色迈巴赫,暗自磨牙。
不载就不载,何必戏弄她?
肯定是傅时屿还记恨着当年她甩了他的仇,存了心要报复她,看她如何出洋相!
阮烟暗暗咬牙,傅时屿真是个小气加记仇的男人,金钱与权力都改变不了的恶劣本质!
“嘟嘟。”
还没腹诽完,耳边又响起了熟悉的引擎声。
阮烟瞪过去,赫然发现那辆黑色的迈巴赫竟然停在了不远处,并且,后座的车门还是打开的。
“我就说嘛,像傅总这样富有绅士风度,又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怎么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我一个弱女子孤零零地站在路边呢?”
阮烟笑道,姿势优雅地坐进了车里,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冻得手指都在发颤,还不忘凹姿势。
傅时屿一眼都没有看她,神色淡漠矜贵,磁性的嗓音不咸不淡。
“就算是看见路边一条快死的流浪狗,我也会让它上车的。”
阮烟怒从心头起,暂时按捺住了。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毕竟她现在坐的是傅时屿的车。
“家,在哪里?”傅时屿言简意赅。
“家……谁知道呢?”阮烟叹息道,笑得意味不明。
傅时屿转头看向阮烟,褐色的瞳仁对上阮烟笑意盈盈,又带着点祈求的美眸。
“傅总,要不您就好人做到底吧,我现在身上没有一块地方是干的,而且我家距离这里可是隔着两个多小时的距离,您送我回去又要返回,又要花两个小时,现在可是快到十二点了,您明天不是还要去公司吗?”
傅时屿盯了阮烟半晌,终究还是什么话也没说。
虽然过程是她没有预料到的,但好在是她想要的结果。
傅时屿的家坐落在锦城最北的别墅区,距离闹市区只有不到几公里,在寸土寸金的锦城,占地面积夸张的绿化硬是把别墅打造成了一处幽静之地,除了细微的虫鸣声听不到一点噪音。
再穿过人工湖,眼前红顶欧式大楼应该就是傅时屿的家了。
阮烟退到一个视野好一点的角度,然后拿出手机,“咔擦”一声拍下照片。
走在前面的傅时屿脚步顿住,侧身瞥向她,脸色冷峻。
阮烟歪着头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地方,不介意我拍张照片发个朋友圈吧?”
反正她在傅时屿的心里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既如此,她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总之傅时屿没狠心把她扔在路边,不管是出于怜悯还是别的什么,总归是她的一个机会。
“如果你是用照片来威胁我,那我劝你还是放下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这里到处都是监控,恐怕比你手机的摄像头更具有说服力。”
傅时屿收回目光,磁性的嗓音缓缓,像是在嘲笑阮烟低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