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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雪担心影响病房里的其他病友,示意出去说话。
原来,我离开重症监护室以后,郑波的病情有了变化,手脚乱动,说胡话,出汗,心率不稳,整个人处于躁动状态。医生也搞不懂,几天来,郑波的病情一直比较平稳,这会儿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心里有了不祥之感:“医生怎么说,是不是……”
芮雪并不认可:“我问过了,医生说应该不会,郑波的生命体征没有太大问题。我琢磨着,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不过,我也说不太准。”
我心里着急:“你说啊你说啊。”
芮雪看了我一眼:“他的潜意识里,好像在惦记你。”
我脑袋嗡地一声,泪水把眼眶塞得满满的。
芮雪递给我一张纸巾,轻轻叹了口气:“我注意观察过,你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很安静,很正常;你一离开,刚开始还好,一段时间以后他就乱动,烦躁,好像心里有事儿,还念叨你的名字。好几次了,都是这样。”
我用力擦掉眼泪:“他都说什么了?”
芮雪想了想:“他说的话断断续续的,都不接茬儿,可能都是你们公安局办案的事吧,我也听不太懂。噢,对了,他提起过吴立群。”
从这一刻起,一整夜,再加上一个白天,我坐在郑波身边,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脸,听着他的声音,没有离开一步。
躺在我面前的郑波,就像一个熟睡的婴儿,安静,稳定。我几乎被迷惑住了,忘记了他是一个危重病人,忍不住想要唤醒他,别赖在床上了,咱们哥几个一起去干点儿活,去聊会儿天,去喝两杯酒。
芮雪把我拽回了现实:“你这么个熬法可不行,他还没怎么着呢,你反倒先趴下了。天快黑了,赶紧去歇歇吧。”
我现在是心挂两头,一头是郑波,另一头是皮箱。老这样下去,哪头都顾,哪头都顾不好,稍有错失,两头落空。不行,得想个办法。
我想到一个办法:“芮雪你能找个录音机吗?”
“随身听行吗?”
“不是,能录音的那种。”
“录音笔?”
“对。”
“你想干吗?”
“郑波说话的时候,我想请你录下来。”
“这好办,你甭管了,交给我吧。”
“谢谢。有事给我打手机。”
如果黑衣人还没有拿到想要的东西,那么,今天夜里肯定还会再次光临别墅,我要做的就是在别墅里埋伏起来,再来一次守株待兔。
大约十点多种的时候,有人来了,不是偷偷摸摸翻墙进来,而是大摇大摆从大门进来的,还有派出所片警刘琦陪同。
“干你们这行也挺辛苦的,这么晚了还得出工。”刘琦的声音。
“没法子,谁让咱干这行呢。要是这么多老百姓整晚上看不成电视,光吐沫星子也得把我们淹死。我们也不落忍哪。”一个男声回答。
“放大器安哪儿了?”刘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