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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车丝匹自然是被这伙山匪收入囊中,很快便有一刀疤脸的大汉来到那一老一小俩信使前。
年轻信使并不害怕,嬉笑着将一个布囊打开,里面装的全是信封。
这伙人能成为汴州最豪横的彪匪不是没有道理的,做山匪有一些人不能劫,其中一个就是这为千家万户送信的信使。别的山匪也许饥渴到连信使都不放过,那是饿得眼睛都发绿的饿死鬼,他们绝不会成为这种人。
那刀疤脸收敛戾气,对年轻信使善意一笑便走开了。
年轻信使却没有劫后余生的高兴,反而满脸愁苦。山匪有山匪的规矩,信使也有信使的道理。没有人生来就想落草为寇,谁不是被逼到无路可走?可就算上了山,终究还有放不下的人。
于是,年轻信使的布囊里多了几十封书信。
所幸商队里没有女子,如今又有信使跟随,那伙彪匪劫了货物后便不伤人了。
一行商队十几人,劫后余生。
那位昏迷老人醒来后,得知因为有信使,彪匪不伤人,并不惊讶。这也是商队行走的门道,遇到平常劫匪,给点过路钱也就对付过去了。遇到这种不惧官府的横匪,就要靠随行信使捡条命。
在得知老人是为汴州刺史上官义山送货后,年轻信使便相邀同行,理由便是他的布囊里,有一封最重要的信,得送到刺史府上。
一路上,老人和俩位信使相谈甚欢,老人名叫郭友船,是刺史府上的管事。老人也了解到这俩位信使是对师徒,年轻名叫赵显徽,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却隐约有种英气,后生可畏。年长的并不愿说出自己真名,只是说大家都叫他老酒头,让老人也叫他老酒头便是。
临近黄昏,一行人终于来到刺史府。只是站在府外,赵显徽就想到一个字:贪。
一州刺史的官位确实不小,俸禄也不会少,但那上官义山才上任短短几年,如何能修建起如此庞大豪奢的府邸?
老管事让赵显徽俩人在府外等着,进府通报去了。
百无聊赖的赵显徽根本坐不住,绕着府邸逛荡起来,很快就逛到了后门。
相比前门,后门并不算很雄伟,却很精致,并没有后门该有的样子。
“快点快点,今天玩这么晚,爹一定会很生气的。”
俩个女子鬼鬼祟祟的来到后院门口,估计是太过小心翼翼,以至于临到关闭大门之时,俩女才看到门外站着一位陌生男子。
大门关上后,赵显徽仍愣愣无法回神,全然没察觉到老酒头的到来。
极少见少年这般神态的老人嘿嘿笑道:“还看,人都走了。”
赵显徽这才回神,却不因老人的话而羞愤,而是低着头,看着地上。
老酒头又笑道:“怎么?愧疚了?”
赵显徽再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异常:“我愧疚的人和事很多,但这不会影响我的心志。”
老酒头显然不是第一次听说这句话,撇嘴道:“刚那老管家让我说声抱歉,他本以为能靠自己的关系,让我们见一眼刺史,却只得来一笔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