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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好笑,皇家的人都那么会替自己编排身世。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如深潭般不可测的眼睛。
“和你一样。”我比划着,一语双关。
药在一阵沉默中换完,准备出门砍些柴火,想着实在不行就生火把这厮也烧死算了,话实在多得叫人烦。
“请教姑娘芳名,我总不能一直姑娘姑娘的叫。”
我放下盆,拿起他的右手,在他手中写了个「默」。
“默?你是会写字的?”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我的指尖在空气中滑动,“我只会这一个字。”
“好,默姑娘,那等我伤好些了,就由我教你罢,这样有些晦涩难懂的话时,你可以写给我。”
我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我一直当做恩人的太子殿下,从不肯教我习字,总和我说:“你一个哑巴要写字做什么。”
而现在,本该被我杀死的,毫无相关的人居然愿意教我习字吗?
我,居然有些期待。
见我不说话他又说:“希望到那时,姑娘可以同我诉说你的故事!”
我压住眼底的光,没有回应,端着盆出去了。
6.
就这样,在我的照料下过了半月,宁邺的伤口都慢慢结痂了,我给他用木头做了一个推椅,作为报答,他说要教我许多字。
尽管,我推得并不好。
“阿默你如果嫌我拖累你,大可直接将我推进河里!”
瞧,四仰八叉的,我又将他推翻了。
吃我的喝我的,总得付出些代价。
这天,我从集市上买了些便宜的笔墨纸砚,碰见了大皇子的人,我知道他是要带我去见大皇子。
我随他进了附近的一家酒楼,进了二楼尽头的厢房。
“大皇子,人带来了。”那人说完便离开了。
宁诀背对着我,他的声音让我不寒而栗。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他优哉游哉地转过身,拿出一颗药丸。
“你做得很好,来,伸手。”
我这才松一口气,正欲伸手,他便将手里的药丸捏成粉末,反手给了我一巴掌。
“翅膀硬了!居然敢骗到我头上!”
我急忙下跪,不敢看他。
他蹲下,在我的耳边低语:“我可是救你一命恩人,报恩就要有报恩的样子。”
我无力反驳。
他起身,再次对我下达命令。
“就今晚,杀了他,否则,死的可就不是他一个人了。”
回去的路上,我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毕竟,他还不值得我拿自己的命做赌注。
回到家时,已是傍晚时分。
宁邺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出现笑意。
“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
我推着他到桌边,将笔递给他。
宁邺接过笔,“这是?”
“你说过,教我写字。”
于是,他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十分好看的字,虽然我不认识,但我打心眼儿里觉得好看。
“这个字念砚。”
砚?邺,听起来很像,我问他:“砚?是你的名字吗?就像我的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