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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一个模糊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这念头太过可怕,以至于还未成形就被他压了回去。
仿佛感觉到了他的注目礼,被包围在人群中的少女忽然抬头朝这边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灰色眼眸躲开了碧绿的眼睛。
"怎么样……真不愧是图斯兰最出色的歌姬。"约瑟夫慢慢走到他身后,"我还从来没见过萨克舅舅盯着一个女人看过这么长时间呢——看来她的魅力真是不可小觑呀。"
萨克里菲斯侧过脸看到帝国少帅微微眯起的眼睛。任何一个熟悉约瑟夫-安德烈的人都明白,这是他将发动攻击的标志——尤其是有挑战的猎物。
他心里"咯噔"一声,有什么不安的感觉传来。好像一头雄狮盯紧了一只小鹿,可那只可怜的鹿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势在必得的盘中餐。
"约瑟夫。"冷漠的女声带着一点点颤抖。穿着一身银色礼服的阿什丽-苏一如既往地好像冬之女神般冷艳逼人:"那是你请来的客人吗?"礼服很显然是新制的,但手上的琥珀戒指虽然保管得非常好,但是已经显出了老旧的迹象——茱莉亚夫人明里暗里嘲笑过她很多次了。
她的丈夫扬起一边眉毛:"不——我以为她是你请来的客人。"回头看着那抹引人注意的白色身影,"不过既然陛下的贵客到来,亲爱的,我们当然要好好招待咯。我很乐意为你代劳。"属于典型行动派的男人立即走向了人群中。
阿什丽没有阻止他--虽然她对丈夫粘花惹絮的行为从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今天她似乎想说什么。深深吸了一口气,却什么都没有说。
萨克里菲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阿什丽。表面上依旧是极端冷静的模样,只有最熟悉她的人才能看出她的不安——他的目光落在她紧紧攥起的双手上。手指绞得是那样紧,以至于手背上被指甲掐出了血痕。
这个动作……让他觉得非常熟悉。久远的记忆浮现出来:上一次她把自己的双手掐的鲜血淋漓,是在那场大火发生后,在阿尔缇尼雅潦草的葬礼上。在父母去世时都没有流泪的她,哭泣得几乎昏厥。到最终,还是个少女的阿什丽盯着至尊会议的每个人,用嘶哑的嗓音一字一顿地说:
"你们会遭报应的。"
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哭泣过。也从来没有当众流露一点失态的迹象。
现在,那张冷静的面具出现了裂痕。
"萨克……"声音里也出现了一丝虚弱的感觉。
萨克里菲斯伸手以防她倒下:"怎么了?"
"你不觉得,"停顿中他不知怎么预料到了她接下来的话,不自觉退后了半步:"阿什丽……"
阿什丽没有顾及他无力的阻止。右手神经质地抚摸着那枚戒指,艰难地说道:你难道不觉得她似曾相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