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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又妒又恨,看见了薛安岚自然满口刻薄:“哟,这是上山来给自己置办新嫁妆来了?那可得麻利点儿,当心误了年纪嫁不出去。”
薛安岚原不乐意理会这些人,可一扭头,看见赵三儿家的媳妇,心里啧了一声,回她:“赵婶子呀,最近你家里萝卜咸菜是不是味不够了?要不然我给你家里送去些腌好的?”
赵婶子立时明白过来,把竹篮子挎在臂弯上,一手掐腰,一手指着薛安岚就骂:“你骂谁咸吃萝卜淡操心呢?我告诉你,我可是好心提醒你!”
“我又没吃你家大米,就是一辈子不出嫁,当个老姑娘,又关你什么事?”薛安岚不愿和人争执,可也不是个受气包。
一旁有人帮衬着赵婶子:“薛安岚,你可别嘴上不饶人。女人一辈子活着不就是为了相夫教子的,一辈子不嫁人,那怎么还能叫女人呢。”
赵婶子见有人帮腔,有了底气:“就是,不嫁人不相夫教子,怎么能叫女人!”
薛安岚本只想快点离开去找甘草,听到这话,轻笑一声,问她:“既然不相夫教子就不是女人,那你上山来干什么,这里是有你丈夫还是有你儿子?难不成赵婶子你现在是个男人,还是说这里有你情夫,你是来相情夫来了?”
赵婶子快步走到薛安岚面前,一把打翻她捧着甘草的那只手,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嘴巴尖有什么用,不嫁人不生儿子,也和你娘一样就是个扫把星!”
“想必赵婶子肯定不是扫把星,毕竟生了个好儿子,还天天吃牢饭呢。”薛安岚皮笑肉不笑,专拿话头往赵婶子痛处戳。
赵三儿和赵婶子生了一个儿子,叫赵柱,不成器,每天不是偷鸡摸狗就是喝酒闹事,进府衙大牢的次数比回家的次数还多。
赵婶子因为这事在村里一直抬不起头来,常年处在全村鄙视链的底端,一直没有男丁出生的薛家就成了她唯一能找回点儿面子的软柿子。
可惜薛安岚不是软柿子,她有刺,而且还会炸刺。
戳完赵婶子的痛点,还不忘补一句:“赵婶子,生儿子这事你可得加把劲,不然要赶不上老母猪下崽的速度了。”
赵婶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呛回去,又找不出话来,硬生生憋在那,说不出话来。
薛安岚低头去找那根甘草大爷,周围看了一圈也没找到,正有些心急,忽的听到甘草大爷在喊她。
“哎,我在这!!”甘草大爷的声音中气十足,是从离她好几步远的地方传来。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正看到甘草大爷落在一株甘草身边。而那株甘草从茎株到叶片通体鲜绿,没有任何虫蛀卷曲,也没有任何干枯发黄,正是骆泊安说了一两银子收购的那种。
薛安岚喜出望外,急忙把这株甘草挖出来。
甘草大爷十分高兴,热络地跟这株新被挖出来的兄弟聊天。这株新甘草像是害羞了,说话声音小小的,简直细如蚊蚋,薛安岚几乎完全听不清它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