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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身旁的人被吓了一跳,“这什么情况,怎么伤成这样?”
地上的雨水都被染成血色,形成一条红色血河,触目心惊。
秦芜躺在地上,意识逐渐模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旋即伸手轻轻拽住他裤腿。
没有求救,眼眸中无悲无喜,一片麻木。
“六爷,这小姑娘伤的很重,要不要帮忙送医院去?”身旁的人起了恻隐之心。
男人看了她一眼,秦芜已经昏厥,没有迟疑的弯腰将她抱起,却摸到一手血。
“我天!”帮忙打伞的人看着秦芜背后血淋淋一片,惊叫出声,“她后背上都是血,什么人这么狠心将人打成这样,太残忍了吧……”
“开车。”男人一记冷眼扫来,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
六点,医院。
秦芜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他穿着白衬衫,袖口微微挽起一截,露出一小段健壮的小臂,白皙的手指正端着玻璃杯。
指如葱根,莹白如玉。
光线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暖黄微醺,像是打上一层滤镜,显得愈发妖孽矜贵。
注意到她的目光,男人起身朝她走过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
声调很冷冽,却意外的好听,低低的有些撩人。
秦芜看着他,苍白的小脸面无表情,嘴唇反复张合好几次,“恩公。”
男人正弯腰倒水,被她这声‘恩公’喊的手一抖哆嗦了下,浑身都不自在,轻咳一声,“我叫迟宴泽,叫我名字就行。”
“迟宴泽。”秦芜跟着默默念了一遍,又指着自己说,“秦芜。”
她有名字了,从今以后就叫秦芜。
“喝点水吧。”迟宴泽将水杯递过来,那只手骨节分明,异常好看。
秦芜盯着他的手看了几眼才低头喝水,刚喝了两口,病房的门就被人撞开。
“阿芜!”一名中年妇女风风火火闯进来,发梢凌乱,气息不稳。
看到病房的迟宴泽时明显愣了下,直勾勾盯着他上下打量。
这男人是谁?
光看那穿着打扮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腕表最起码值七位数。
长的还这么俊,定然非富即贵。
迟宴泽微微颔首,“秦女士你好,既然您已经到了,那就不打扰了。”
说罢低头看了眼病床上的秦芜,对她点点头才抬脚走出去。
房门被关上,秦琼立马就问,“阿芜,刚才那男人是谁?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眼前的女人约莫三四十岁,穿着一条浅色碎花连衣裙,身材姣好,容貌柔美,虽上了年纪,但保养的还不错,有几分姿色。
这人叫秦琼,正是季柔养母,秦芜的亲生母亲。
两年前,秦芜跟季柔阴差阳错的人生才被公之于众。
季柔被接回季家,秦芜本是要被送回秦琼身边的,但心地善良的季柔央求父母将她留在季家。
这之后季柔更是没忘记秦琼这个养母,偶尔会带秦芜一起去探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