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嫣笑眯眯的，眨眨眼：“我这不是趁周总订婚前圈点，万一周总结婚了，我就圈不着了吗？”
“凭什么？”周砚礼冷呵了一声，似笑非笑道：“凭你前女友的身份吗？”
周砚礼顿了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眼底是藏不住的鄙夷：“顾明嫣，我现在愿意睡你已经是看得起你了。”
顾明嫣垂下眸，遮掩住眼底的情绪。
谁都不知道在她妈妈死之前，在顾星辰成为顾家的小公主之前，在顾泽这个王八蛋另娶之前。
她和周砚礼曾经，有过那么一小腿。
她们曾经也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深爱过。
只是后来，她依附于他各取所需，顾星辰成了他的心尖宠。
顾明嫣忽略心中的层层心思，她恬不知耻地钻进他的怀里，眨眨眼：“就凭我能让你百睡不腻，成不成？”
周砚礼嘲弄地看她，淡淡道：“早晚会腻。”
话是这么说，这三百万周砚礼到底还是给了。
依旧打的借条。
拿着借条离开公寓时，顾明嫣忍不住骂骂咧咧。
别人跟着金主四年，捞金没有千万也有百万了。
她跟着周砚礼，就只混到两张借条。
周砚礼真是抠到了家！
不过好在三百万也算是及时雨，她又卖了些这些年攒下的资产，也就能凑够基金会的亏空。
从周砚礼公寓出来，顾明嫣打了车正准备回家，手机忽地响起。
她扫了眼来电显示，正是千万里之外的洲域。
她的喉结微微滚动，顺手摁下了接听键。
“明嫣，最近还好吗？”
男人温润的声音响起，顾明嫣压下心底的惊颤，鼻子却酸的厉害：“我很好，你们还好吗？”
楚宴笑了下：“他很好，比以前活泼很多。”
顾明嫣喃喃道：“那就好……”
“你要和他说说话吗？”
楚宴分辨出她嗓子里的异样，沉默片刻又问。
顾明嫣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却笑着拒绝了：“不用了，你帮我照顾好他。”
楚宴的语气又温和了几分：“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
顾明嫣点点头，嗓音有些哑：“我会的。”
她挂了电话，回到车上，原本的心情却再也不复当初的平静。
她点开手机里保存的那张几年前的孕检单，几年前挣扎混乱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