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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去再给你拿个枕头。”婆娘说着便下了炕走出门去。
刘荣也脱了鞋上了炕,一眨眼的功夫,婆娘拿来了一个枕头,放在拉开的被子前的炕沿上。
“那我过去了。”婆娘说。
“好的,谢谢你。”刘荣看着婆娘走出窑洞,又下炕去穿上鞋关了窑门,然后又回到炕上,只脱了外面的棉衣就钻进了被窝躺下。
窑洞里静的出奇,刘荣想关灯又觉得有些早,但又无事可干,总不能跑去找人家婆娘聊天吧,刘荣想。
翻了几个身,刘荣还是拉灭了窑里的灯,闭上眼睛胡思乱想起来,想起昨天早上在牛头沟的一幕,尤其是王义老汉的小女儿哭着求大家不要拉他家粮食的那一幕,刘荣不由得心情沉重起来,接着他又想到了今天下午喝的那几杯酒,感觉十分懊悔,自己虽然不怎么喝酒,但也不至于几杯酒就成那样啊,明天一定要问问支书看看那是啥酒,一会又想到自己在部队的时候,想起喀喇昆仑山,想起帕米尔高原,就这样想着想着竟然就睡着了。
这一夜,刘荣在窑洞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同样的梦,他以前也做过,只不过做梦的对象不同,这一次竟然是管饭点的婆娘,至于细节这里就不过多表述了。
刘荣把这个梦的原因归结于炕实在是有点烙,而自己又没咋脱衣服,加之年轻,火气太旺盛的缘故。
天蒙蒙亮的时候,刘荣已经睡醒,但还是有点不想起床,正躺着回味昨晚梦里的情形,只听得外面一阵嘈杂声。
刘荣翻身起来走出窑洞,只见管饭点的婆娘也已起来正去开院门。
刘荣边往外走边问道:“外面咋了?”
婆娘回头看了刘荣一眼说道“起来了,我也没听清,好像说牛咋了。”
说着院门已经打开,刘荣也来到了院门外。
两个年轻的后生见刘荣走出来,赶忙问道:“支书在里面吗?”
“没有在,找支书怎么了?”刘荣回道。
“我大一早到沟里饮牛去来,牛从水泉子里掉下去把腿崴坏了。”一个后生焦急的说道。
“那你找支书咋办?牛还在沟里啊。”看那后生着急的样子刘荣不免也跟着着急起来。
“想给支书说一下叫给兽医站打个电话,叫来一个人跟我们一块到沟里看一下,听人说乡上工作组下来了,以为支书昨个黑了在这跟工作组住着哩。”
刘荣听完说道:“来我联系,走,先抬牛。”
说完给管饭点的婆娘说道:“你给支书说一下,我到沟里去看撒情况。”
“奥。”婆娘应了一声看着刘荣跟着两个后生往沟里的方向快步走去。
刘荣在路上边走边给王正打了个电话汇报了情况,并让王正给乡上的兽医站通知让下来个人,王正电话里提醒刘荣下去注意安全说自己今天也下来就挂了电话。
一路上,刘荣和两个后生边走边聊着村里的情况,也听了很多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