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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咬牙承受这一击,随后身形一晃,单膝跪地,捂着渗血的肩头,小心翼翼道:“属下办事不利,甘愿受罚!请主人再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会查明他的身份。”
戴面具的男子缓缓踱步,大氅下的玉佩露出一半,那人抬头看了一眼,迅速低下头去。
听不情绪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给你五天,如果还是这般,你知道后果!”
话音刚落,面具男子已施施然离去。
……
王崇没有动筷,但酒杯却已空了三回。
他脸庞瘦削,鼻梁高挺,看人时抿唇眯眼,总带着审视的意味。
“司域啊!常知府夸你干得不错,所以他建议你留在皇城司,你意下如何?”
说完,盯着王钰左右端详,似乎第一天认识这个“不成器”的养子。
刑部侍郎位于尚书之下,官阶也低了一级半,却是实实在在的主办大臣。
加上浸淫官场十数年,过手的案件数不胜数,早年所著的《刑案稽查十二疏》至今还是明法科考试的理论学科之一。
想到自作主张中断科考之路,王钰有些心虚,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他不语,王崇严肃道:“一个知县的命案,跳过州级衙门,直达延福宫,你可想过其中缘由?
赵官家令开封府知府亲自查办,倒也理解,可是为何还煞有介事地把皇城司一并牵扯进来,又是为何?”
王钰穿越而来就被追杀,侥幸逃脱回到家中,又挨了一顿数落,他本以为这起命案是特意为自己的独特开局所设。
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也纳闷,难道其中还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他谦逊道:“孩儿不知,还请父亲指点一二。”
王崇别有深意地看着他,良久才道:“在这汴梁,开封府也好,皇城司也罢,说穿了,不过尽是跑腿的差事。
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
他刻意停顿,起身来到王钰身边,低声道:“开封府尹乃当今皇太子赵桓,而皇城司提举公事是郓王赵楷。虽然都是虚职,可你总要知道,自己是谁的人!”
王钰恍然大悟,原来任职开封府和皇城司,不仅是职位尊卑之别,还有更为深层的意义。
可是小小亲事官,不过三千弱水中的一粟,要成为皇子们的势力,那要等到猴年马月,有必要这么讲究?
王崇已重新落座,自斟自饮,似乎完全忘记了王钰的存在。
王曦君一脸尴尬地立在门前,对父亲和弟弟之间这种奇妙的关系,很是无奈,她把王钰推到座位上后,找了个由头便离开了。
一桌子的珍馐美味,比前世的路边摊外卖要精致许多。
王钰不会喝酒,只捡爱吃的大快朵颐。
几杯酒下肚,王崇已醉意朦胧,他大着舌头道:“当对手过于强大时,你除了练就一身本领,扩展人脉,还需要强大的靠山!司域,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