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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冷光一晃,映着她专注认真的眉眼。
没有消毒水和酒精,只能用这种方法。
李子川眉头突突直跳,这场景莫名让他联想到法医解剖的情形,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七月的天气,他生生打了个寒噤,伸手去捅宋银的肚子:“这能行吗?”
宋银眼都不敢眨:“看这架势应该行。这附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等得了,岩哥等不了。”
差不多到时候了,许禾把打火机丢开,吩咐道:“把他胳膊架起来。”
李子川和宋银立马动了起来,一人抓着手掌,一人抬着手腕。
许禾看了陆岩一眼,抿了抿唇:“我要把箭取出来,没有麻药,你会很疼。”
陆岩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声音有些低:“没事。”
男人的手臂肌肉结实、线条完美,是许禾接触过的病人中,锻炼得最好的一个。
她呼了口气,定了定神,刀子沿着弩箭刺入的那寸皮肤划开。
陆岩咬着牙,原本轻搭在车窗上的右手一下子收紧,死死抓着窗框,手背上的经脉全都清晰可见,指节绷得发白。
李子川五大三粗的身体里有颗容易受伤的心,他红着眼,抓着陆岩左手:“岩哥,你要是疼,你就骂我,发泄出来……”
血腥气弥漫在整个车厢内,陆岩忍着疼,声音又低又哑,说:“滚你的。”
许禾今年刚从帝都医学院毕业,那是个国内数一数二的医学院。
许家祖祖辈辈学医,到了许禾爸爸这儿,还自己开了家医院。她从小就在医院打下手学习,上了大学后,平时上课,假期就在医院实习,经验多技术好,如今也算是受人尊重,能被人称呼一声“小许医生”。
弩箭取出来,被许禾丢进了塑料袋里,大半截浸染了血,鲜红色。
棉签头太小,许禾干脆摸了块湿纸巾擦干净陆岩手臂上的血,然后拿纱布给他一圈圈缠上。
做完这一切,许禾看着鲜血淋淋的手套,嫌弃得不行,也丢进了塑料袋。
她有轻微的洁癖,手套是她为了以防万一带着的,没想到一来就用上了。
许禾出门带的东西多,全都是她个人出门必备的用品。包里随手一摸又摸出一盒一次性洗脸巾,她拿了一片把刀子擦干净,才看着陆岩说:“这箭不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