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沙：“家族试炼两年一次，六小姐比您大一岁，所以上次试炼她赶不上，这次的试炼，又得和您一块儿参加，有您在哪还有她什么事儿呢？她肯定最想除掉您。”
凤清舞听着，倏然笑了，“有道理。”
平沙：“小姐，若真是六小姐手笔，您打算怎么办？”
凤清舞：“当然得回去。”
落雁叹气：“可是长老他们现在都生气得很呢。”
凤清舞想起当初她执意要嫁给赵长卿，软硬不吃。族中长老一气之下，说她如果一意孤行，便这一世都别再回凤家。
“再生气我也得回去。”凤清舞冷笑一声，“不然岂不是让凤如薇如愿了？”
落雁忧心忡忡道，“小姐，您是不是忘了家法这回事了？”
闻言，凤清舞表情一僵，小脸一垮。
*
外院柴房。
柳絮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地看着凤清舞，“小、小姐！”
凤清舞勾唇一笑，脚尖挑过一把瘸腿椅子，却坐得稳稳当当。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鬼迷心窍了，求您饶奴婢一次吧。”柳絮扑上来跪在了凤清舞面前。
凤清舞淡淡瞧着她，“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儿，按理说你不会有那么大胆子背叛我。”
柳絮一直不停说，“是奴婢鬼迷心窍了！”
“鬼迷心窍？”凤清舞淡笑道，“你素来胆怯，倘若不是有人向你保证过我没法追究你的过错，你绝不敢背叛我。你说是鬼迷心窍，那这个迷了你心窍的鬼……是谁？”
柳絮眼珠子转了转，还没开口。
凤清舞就摇了摇手指，“人牙子已经在后门等着了。柳絮，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答。”
听到人牙子三个字，柳絮抖如筛糠，她是入了奴籍的，卖身契就在凤清舞这里，只要凤清舞愿意，轻易就可以将她发卖了。
柳絮哆哆嗦嗦赶紧说道，“是六小姐的意思！她说只要奴婢听话，等您嫁过去了，姑爷就会帮奴婢脱了奴籍！”
凤清舞冷笑，“凤如薇倒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原主的命运里，原主放弃了所有家族资源，这些资源全倾斜到凤如薇头上去了。
凤清舞可不是原主，她绝不会让凤如薇如愿！
京城里人多口杂，只一晚上的功夫，凤家九小姐大婚当天的变故，就已经口口相传。
而且越说越夸张，有人说凤九小姐嘴里吐出来手臂长的蛊虫。
“手臂长的蛊虫？那我还能有命在这儿呢？”凤清舞听平沙说外头的传言，忍不住笑了。
她生得美，眼下内里换了个灵魂，气质里多了几分飒气，更是美得惊人。
就是内伤还没好全，脸色有些发白。
落雁呆呆看着她，“小姐，您脸色不太好，要不……我给您上点胭脂吧？”
凤清舞起身，“够惨才能惹人同情。脸色不好就对了，我再换一身白衣，最好等会再下场雨，我往那雨里一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