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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苏苏纪的声音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那疼不疼?”程一飞问。
“好像不痛。奇怪,干嘛流血?还流这么多。”苏苏纪哭出声来了:“程一飞,你说我是不是得了癌症,准备要死啦?呜呜呜,我怎么这样倒霉呀?我过两个月才够十四岁,我不想死!程一飞,我不想死,我还没活够。呜呜呜——”
苏苏纪这一哭,程一飞更吓着了,连忙跑回他的房间,兵荒马乱的找衣服换上,再兵荒马乱的找鞋子穿上,又跑了过来:“小纪,别哭别哭,我背你去医院去看医生!流这么多的血,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流这么多的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时住了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看着苏苏纪,表情怪怪的。
好半天后,程一飞说:“小纪——”
苏苏纪还在哭,抹眼泪说:“程一飞,我是不是得了癌症,是不是准备要死啦?鸣鸣鸣,我不想死,鸣鸣鸣——”
程一飞又再叫她:“小纪——”
苏苏纪抬起头来,眼泪婆娑的看他。
程一飞的脸莫名的就红了起来,磕磕碰碰:“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嗯,那个……那个来了?”
苏苏纪不明白,扑闪着一双大眼睛:“什么那个?”
程一飞的脸涨得更红,那红晕直落脖子上:“就是那个……那个生理期。”
苏苏纪还是不明白:“什么生理期。”
程一飞只好画公鸡画出肠来:“是那个……那个例假?”
开学后他就是高三的学生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以前他母亲在家的时候,每个月都有那么的几天这样。以前学过生理卫生课,程一飞知道那叫例假,也是月经的俗称,初潮年龄约在十岁到十六岁,是女子青春期到来的重要标志之一。
苏苏纪也学过生理卫生,班里也有不少女同学来例假了,只是她没经历过,一时之间没想到有这回事,更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例假?
哎呀呀,是例假?
她的例假来了?苏苏纪怔了好一会儿,忽然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不知道她哭些什么,反正,想哭就是了。心里,有着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是失落,好像是惆怅,又好像带着一点点的喜悦。
据说,女人例假来了,便是长大成人了。
苏苏纪的脚打了石膏,还没完全消肿,行动不方便,望着床单上和自己裤子上的血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好。程一飞也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程一飞红着脸,跑到附近的超市买来了卫生巾,又再红着脸,给苏苏纪换脏了的床单,还有换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苏苏纪要程一飞闭上眼睛,不准偷看。男女有别是不是?男女授受不亲是不是?
差两个月就满十四岁的小女人,也是女人。
何况,他们是兄妹,又不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