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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种天赐的丫鬟不属于自己,齐凌甚至气愤地拍桌子说,长大就要照着祝小鸳的标准娶媳妇。
微风吹拂的梅树下,齐瑶突然冷不丁地说:“祝小鸳,你说我去学医怎么样?”
祝小鸳不免认真地考虑起来,一般情况下齐瑶很少喊她全名的:“你为啥想学医啊?”
齐瑶神气十足地说:“当然是因为本小姐心地善良,一心向往着悬壶济世。”
祝小鸳又问:“没有其他的外界因素吗?”
一阵冷风吹过,干枯的树叶哗哗抖擞,两人沉默。齐瑶眼神如烛火般熄灭,她缓缓地说道:“小鸳,你知道的,我娘是害病死的。”
呼啸而过的寒风,吹得人浑身发凉。
祝小鸳抓住她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她:“如果你真的想学,那就学呗。”她的语气随即活泼起来,“你要是学成了,以后我要是生了个小病小灾就都让你治。”
齐瑶重重地点了点头,两只脏兮兮的手掌在黑暗中如藤蔓般缠绕在一起。
“嗯,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十里街的医馆报到。”话音刚落,齐瑶拍拍屁股站起身,迈开步子奔向远方。
祝小鸳一脸黑线地望着只剩下背影的齐瑶,默默吐槽:“你这也太事不宜迟了吧。”
进入医馆的前几天,医师们都以为齐家大小姐是闹着玩的,所以刚开始也不敢大呼小叫地使唤她,她询问的任何问题,医师也像教宝宝一样随意地哄着她。
时间一天天地流逝,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一个值班的白胡子医师看她又是一大早准时准点赶到,这才开始认真地教她。
一窍不通的齐瑶时不时气得白老头吹胡子瞪眼。
好在她长相可爱,态度也很认真,自此十里街医馆里多了个忙碌的身影。
随着齐瑶长大,那份尚显清透的美丽,已经让不少俊秀少年怦然心动,礼物堆满了一间房,齐石对齐瑶更加疼爱,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拿给她。
她每天穿着华服,上好的缎子,鲜艳的丝线,绣满了彩蝶红花,齐瑶喜欢吃水果,就叫专门种植的人包了一个果园,她喜欢猫,就在后院进口了不少品种高贵的小猫。
那种宠溺甚至超出了对待一般子女的好。
几年时间,易铭的噩梦消失了。
他杀人时,也不需要调整呼吸,在阳光下也可直面行走。
越来越像他的师兄,易铭看着水里的倒影,学着师兄,嘴角艰难地扯开一个笑容,意外的很温暖,但骨子里的冰冷,肉眼怎么也遮挡不住。
今年三月底,齐凌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六年了。
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有礼有节,对谁都温文尔雅,永远淡笑着,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他惊慌失措。
像大人那样。
齐瑶听说他回来了,心脏怦怦直跳,从早晨到午后,做事都是慌乱无章、毛手毛脚的,很久没有过的一种状态。